羅賓將大部分的瓷器都在果阿銷售一空,獲取了大約八萬的英鎊,與成本相比,利潤達到了百分之四百,這只是短短的路途罷了。
由此,空餘的船裝載大量的採購而來的物資,比如木材,瓦片,桐油,以及火藥,半個月後,就來回到了加爾各答。
只見,原先由一座座木枝布料構成的村莊,此時卻屹立起一座堡壘,一座簡易的堡壘,在處在高大的圍牆之中,遠遠望去,粗見端倪。
仿佛是雨後森林的蘑菇,俏生生地挺立著,倔強而有堅挺。
短短半個月時間,就有如此的場面,這讓羅賓不由得喜形於色:
「這個威爾,果然不愧是世代為王室服務的商人,見識廣,幹事麻利,很有能力啊!」
「是的,威爾的能力一向不錯!」
「短短半個月,這個堡壘修建的很不錯!」
得益於威爾平常的好人緣,圍繞在羅賓周邊的商人們,也紛紛點頭,讚美起來,對於威爾的表現都是一副很滿意的模樣。
「看來,這個威爾,人緣還是不錯的,值得提拔!」羅賓看著遠方,默默地想著。
到了岸邊,簡易的碼頭已經修建完畢,這讓下船的羅賓,更加的滿意起來。
「先生,這些人都是我僱傭而來的勞工,貨物就讓他們搬運吧!」
威爾早就看到羅賓一行人的歸來,臉上頓時一喜,連忙走到碼頭,帶領著那些黑色皮膚的印度勞工,默默等待著。
「這些人是勞工?以前,這裡的村莊呢?」羅賓好奇地看了一眼這些動作麻利的勞工,奇怪道,他感覺有些眼熟。
「這裡的村莊土地,我都是從莫臥爾王朝貪婪的官員買來的,而這些勞工,都是以前的村民!」
威爾輕輕瞥了一眼那些搬運的勞工,隨口說道。
「對了,先生,加上賄賂和買地的錢,您留下的英鎊,已經所剩無幾了!」
說到這裡,威爾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看上去有些慚愧之色。
但熟悉的人知道,此時的他,卻是挺直了腰,滿滿的傲嬌之色。
見此,羅賓笑了笑,年輕人的表現,這是正常的。
「錢不要緊,只要商站能夠順利建成,再多的錢也是應該的!」
羅賓搖了搖頭,毫不在意地說道。
「看來,這群村民就是所謂的賤民吧!難怪官吏毫無顧忌地將他們土地賣掉!」
「賤民?什麼是賤民?」威爾年輕的臉上滿是疑惑,他不清楚印度的制度。
於是,羅賓向威爾普及了一下印度此時的社會制度。
印度有四大種姓階級,婆羅門(祭司)地位最高,剎帝利(王公貴族)其次,吠舍(商人或農牧民)再次,首陀羅(奴僕)地位最低。
種姓之間地位階級分明,高種姓的女人不得與低等級的男人通婚,但男性可以娶低種姓女人。
婆羅門是祭祀,剎帝利是官吏和國王,吠舍是商人和工人,供養婆羅門和剎帝利,首頭陀則是平民階級,是工匠和傭人,服務以上幾個種姓。
而在四大種姓之外,還有著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賤民,又稱「達利特」或「不可接觸者」,從事清理屍體或污穢等最卑賤的工作。
賤民的人數占據總人口的四分之一,是雅利安人占據印度後,將深色皮膚的印度土著人貶為賤民。
法典規定,平時「賤民」出門,走在路上要不停地敲著瓦罐,提醒高等級的人種不要碰他們。法典還規定,如果低等種姓的人休傷害了高等種姓的人,必須受到嚴厲的懲罰。
如果是用手打了高等種姓的人,那麼手就要被剁掉;如果是用腳踢了高等種姓的人,那麼腳就要被剁掉。
加爾各答村莊,則屬於賤民村莊,之所以居住在河流入海口附近,一是為了遠離居住區,遭受到了嫌棄,二則是從事的洗衣工作,河流入海口附近比較方便。
所以,面對金幣和賤民,官吏毫不猶豫地將賤民們賣掉,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的感受。
知道此事後,威爾則只露出一絲不忍之色,然後心情則平復下來,這與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