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一聽見那個女人的聲音馬上就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那是因為那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我這輩子迄今為止最恨的一個女人。而她除了秦懷玉那賤人,還能有誰。
本來按說她是我最喜歡的女人的母親,我對她不該有那麼大的恨意,可偏偏她又是殺我老爸的仇人。
且不說那天晚上龍倩沒在,就算龍倩在場,並且她幫我求情了,秦懷玉我也是必殺無疑。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話可不僅僅只是說說那麼簡單的,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別說我是男人,就算是一個女人,我相信有人殺了自己的父親,她也不會咽得下這口氣。
當時秦懷玉的聲音剛在門口落下,我們所在的包廂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開門的人是個穿著黑襯衫扎著領帶的彪形大漢。這大漢我沒見過,不過看來應該是秦懷玉現在的貼身保鏢。以前秦懷玉的貼身保鏢是我陳燁和三叔他們幾人,可陳燁和三叔他們在迷暈我和方琳、猴子之後,到了香港還沒見到秦懷玉和劉泰安就出事了。
雖然目前我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出什麼事了,但我知道他們的情況肯定很不樂觀。這其實也是我來見猴子老闆的主要原因。
龍天麟在猴子出獄前找他談話的時候提到過陳燁他們出事的事情,不過他沒有明說到底出什麼事了,當時猴子追問他,他也沒告訴猴子。所以我在碼頭上答應蘇老闆的小弟來這裡和他談合作,我可並不是真的那麼傻乎乎地想和蘇老闆談什麼合作,我的最終目的只是想從他口中打聽一下陳燁和我三叔他們幾個人的下落。
卻沒想到我還沒來得及去找蘇老闆問這件事情,我們就因為安妮的事情鬧僵了。
當時的情況也不容我去想太多,在秦懷玉的保鏢幫她推開包廂門後,她一走進包廂我就唰地一下站了起來。給秦懷玉開門的那個大漢見我一站起來,他馬上就從後腰拔出了手槍:「媽的,坐下,我叫你坐下!」
那人的聲音很冷,臉上的殺氣很重,我能看出這人絕對是個久經沙場的高手,他肯定殺過不少人。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殺氣我在我爸和陳燁、三叔他們幾個叔叔身上都看到過。在任天行和鬼手他們身上也看到過。我知道如果我有什麼異動,他很可能真的會直接對我開槍。就算他一槍不把我打死,打在腿上或者手上,也夠我喝一壺的。如果他只是一般人,我在站起來時從袖口滑落出來的飛刀就直接射出去了,只可惜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我也清楚自己的飛刀還沒練到可以快過槍的速度。因此,我只能安靜地站著,靜觀其變。
當時我沒有乖乖聽他的話馬上坐下,畢竟這種情況下,我要真的乖乖地坐下了,那我也太窩囊了。我丟不起那個人,即便今天我真的掛在這裡了,我也不會那麼慫。
在那人大聲沖我怒吼的時候,從門口又衝進來三名大漢。這四人全都有一米八出頭,塊頭都很結實,臉上的殺氣也都很重,不難看出他們全都不是善類。尤其是他們那犀利的眼神,盯得我心裡都有些發毛。
而他們在從秦懷玉身後衝進包廂後,也都和第一個拔槍的男子一樣,全都從口袋拔出了一把手槍一起指向了我。
也就在這時,猴子突然站起來一個箭步衝到了我跟前,把我護在了他的身後,他扭頭看向蘇老闆:「老闆,你以前不是特別忌諱有人在你的場子裡用槍嗎?」
蘇老闆皺著眉頭看了看猴子,而後突然對著秦懷玉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秦小姐,你看你這又是何必呢。剛剛我說叫你留下多喝幾杯,你硬要走,結果你走了又回來了。來來來……叫你的手下把槍收起來吧,我這場子可是投了不少錢進去,在我這裡你多少總得給我一點面子吧,你要是在這裡動槍了,我這場子可就開不下去了。現在可不比九七之前,槍這東西可是很敏感的玩意兒。」
「哼哼……」秦懷玉冷笑道:「蘇老闆,你就別和我裝模作樣了,我可真佩服你居然還好意思說槍這東西是很敏感的玩意兒,前幾天你在我的場子裡就和打仗一樣,殺了我手下那麼多人,你怎麼沒覺得槍這東西是敏感玩意兒。」
「啊……」蘇老闆一聲驚呼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秦小姐,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呀,我何時派人去你場子裡動槍了,無憑無據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