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陳耀一時間有些蒙了,他沒想到張三娘居然會把這樣的貼身之物送給自己,這是幾個意思?
「難道這小妞喜歡上自己了?」
這個念頭剛湧上心頭,陳耀就失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自認為還是有點小帥,但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帥到讓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地步,可這個小妞把貼身的匕首送給自己是幾個意思?
這下,陳耀有些蒙圈了。
而在隔壁的房間裡,玲瓏則是瞪大了眼睛問自己姐姐,「阿姐,那把匕首可是你十六歲生日時爹爹送給你的,平日裡你也最喜歡這把匕首了,你怎麼就這麼送給陳大哥了?」
「一把匕首而已,這有什麼。」張三娘淡淡道:「況且我只是暫借給他而已,你剛才也聽到了,等他回來是要還給我的。」
「是這樣嗎?」玲瓏疑惑的嘀咕了一句,年紀尚小的她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姐姐脖子上升起的一圈紅暈以及略帶顫抖的聲音。
望著暗色的夜空,張三娘的手輕輕摸了摸自己右胸傷口的位置,雖然經過幾天的調理,傷口已經癒合了大半,只是不知為什麼,他只覺得傷口似乎有些異樣起來。
其實陳耀不知道的是,這個時代的男女之防遠比現代要嚴得多,那天張三娘昏迷後他只顧著替她清洗包紮傷口,其他的倒是沒想太多,但是對於當事人而言,這可不是一句話就能揭過的。
張三娘雖然從小習武,對於男女之防並不像那些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那樣嚴格到被陌生男人碰到衣袖就得把衣袖割掉的地步,但突然間被一個陌生的男人不但看到了胸部,而且還被他清洗包紮了自己的傷口,若說她不介意那才是騙人呢。
雖然張三娘性格比較清冷,但畢竟也到了十八歲,在大明這個年紀若是還沒出嫁已經算是老姑娘了,若非這些年她總是跟著父親出鏢,加之她內心頗為高傲,一般的年輕人她看不上,恐怕早就嫁人了。
從這幾日的接觸來看,陳耀這個人除了有時候喜歡口花花調戲自己和妹妹之外,在為人處世和人品上倒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所以張三娘心裡也開始慢慢動了心思,只是讓她感到惱怒的是,陳耀這個始作俑者對於那天的事情就跟遺忘似的隻字不提,這也讓她時常恨得牙痒痒的。
陳耀自然不知道在不遠處正有一名年方二九的姑娘正一邊想著他一邊咬牙切齒,現在的他正盤算著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首先,他的第一個目標是掙到足夠多的錢替自己的姐姐治病,而且可以預見的是,想要讓自家的姐姐和外甥在往後的日子裡過上高質量的生活,需要花的錢至少數十萬甚至上百萬起步,而這就需要持續不斷的金錢來源。
如果想要在現代社會靠著自己的本事掙到難麼多錢,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但是如果能夠利用明朝時空的話那麼難度便能直線下降,別的不說,他銀戒里的兩塊玉石就是最好的證明。
幾箱香皂就能換來兩塊和田青玉,這種事情換在現代社會恐怕連小學生都不會信,可它確確實實就是發生了,這就跟當年哥倫布和那些殖民者們用玻璃珠子、顏色鮮艷的布匹、少量葡萄酒、廢鐵和釘子等都能輕易從土著手中換取奴隸、黃金、寶石的手法簡直如出一轍。
陳耀還記得當初自己在讀到這段歷史時和所有的同學一樣,都在大罵殖民者的無恥和貪婪,可當事情落到自己頭上時,他終於理解了當初那些殖民者的心情了,那是真香啊!
不過這事說白了,就是利用兩個時空的不對等販賣東西,現在他考慮的是如何在明朝時空培養起一直屬於他的勢力。
是的,現在的陳耀就是這麼想的。
不是他膨脹了,而是前些日子在汝寧府的遭遇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這個時空不同於法制健全的現代社會,在這裡想把生意做大做強,你要麼有權要麼有實力,否則你是沒有能力守得住這份財富的。
只是一個香皂的方子就已經讓自己被人追殺了,如果以後要做更大的生意呢,那層出不窮的打壓威脅豈不更是紛至沓來?
陳耀想了半天也沒有一點頭緒,最後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眠,第二天到了中午的時候,陳耀左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