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來!」莫千里氣勢凜然的一揮手。
一名女侍看了看千畫,千畫點點頭,時間不大那女侍便端著一個托盤放在桌子上,托盤裡放著一把雪亮的匕首。
望著寒光閃爍的匕首,眾人倒吸口涼氣,他們自認自己沒這種魄力,怪不得人家能成小賭神,這氣勢頗有一種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感覺。
莫千里拿起匕首在自己手指上比劃了一下,冷笑著看著石凡,「如果這把你贏了,這中食二指你拿去。」
「會的,開始吧。」石凡淡淡道,若是一般人對賭,此時恐怕忌憚他手上有匕首,但是石凡對那寒氣逼人的匕首似乎沒有任何感覺,讓一幫賭徒又是一片唏噓。
「慢著!」
莫千里哐當將匕首扔回盤子裡擺手道:「這裡是你們的地盤,之前也就罷了,但是我現在對你們不放心。」
言外之意是千畫的不夜城有可能做了手腳。
「你之前贏的時候你可沒這樣說,我不夜城若是真的有手段布置,會讓你贏?」千畫冷笑道。
石凡擺手阻止了她,目光平淡地望著莫千里,「那依你的意思該當如何?」
「我這也帶了副牌。」莫千里隨手將牌放在了桌子上,「我的意思下面用我的牌,怎麼樣?之前用你們的,現在用我的,這很公正吧。」
「你大膽!」千畫霍然站起,俏臉含煞,對方這是公然指責她不夜城做手腳,這麼多賭客看著,她如何能忍。
「畫姐!」石凡阻止了她,目光看向莫千里,「好,我答應你!」
「爽快!」莫千里得意的笑起來,敖碧蓮走了,用自己的牌,他自認為憑自己的賭技是穩勝的,故此才敢賭手指。
「石兄弟。」千畫不甘地看著石凡。
「坐下吧!」石凡望著她笑道。
千畫眼神瞟了他一眼,卻還是溫順地坐了下去,而後一擺手,「驗驗牌!」
她的意思是擔心對方做手腳,要驗牌,藍卉上前剛要驗牌,石凡卻擺手制止,「算了,就由著他。」
不管莫千里是否做手腳,在他的手法和障眼法面前,一切都是枉然。
藍卉望了眼千畫,千畫道:「好了你退下吧。」
見千畫對石凡如此恭敬,三教九流的賭客們個個瞪大了眼睛,對千畫的順從無比驚訝。
「石先生真是爽快人,跟你作對手,不管輸贏都是人生一大快事。」莫千里陰陽怪氣道。
「別囉嗦了,開始吧。」
旁邊荷官開始洗牌,見石凡親自動手切牌,大家又期待起來,之前都是由女人代勞,他自己親自來會不會贏呢,總不會真的是靠那個紅髮美女吧。
五張牌發完,桌子上的籌碼達到了一個億,明知道人家只有兩根手指頭,再多加籌碼就沒意思了。
石凡的牌面一盤散沙,連個對都沒有,最大是一張紅桃老k,而莫千里的牌面則是黑桃j、q、k、a。
「同花順?」眾人一片驚呼聲,就連千畫臉色都微微一變,敖碧蓮還煞有其事地問旁邊陪著她的幼翠,「什麼是同花順?」
「同花順就是最大的牌,如果他真的是同花,石先生不管底牌是什麼都輸了。」幼翠道。
似乎聽到了眾人的議論,莫千里笑著看了眼自己的牌面,陰笑道:「莫不成我是同花順,石先生,你輸的概率很大啊。」
「呵呵,我很希望我輸呀!」石凡淡然一笑,抽出底牌扔在了桌子,直接亮出了底牌,牌面最大一對j。
眾人一片唏噓,這種情況莫千里贏的希望很大,無論是出大一些的對子,或者是同花都是穩贏的局面。
莫千裡面色卻是一變,因為是石凡太平淡了,平淡到讓他心裡沒底,莫千里緩緩將牌收入手中,輕輕搓動牌面,在他攏著的手心裡顯示出了底牌一角。
看到這張牌,莫千裡面色變的更加陰冷。
如果按這張牌還得輸,莫千里心裡已經拔涼,他已經意識到石凡的賭技根本不是自己能望其項背的,他也終於明白了,他剛才能贏並不是靠那個紅髮美人。
他將牌攏在手掌中,嘴角卻噙著冷笑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盯著石凡,以此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石凡嘴角勾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