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九哥聲音中都透著驚懼,然後便想將我丟出去。
但是我左手已經死死抱著他的脖子,右手按住他的後腦。
隨著我右手掌心炙熱起來,瞬間便有火柱沖天而起。
我這個施術者,此時也感覺自己像是要被融化了一樣。
好在是,我看到胡玉堂衝過來,用力將我扯了回去。
而九哥已經全身是火,正慘叫著四處亂跑。
這焚天火,正是我和胡玉堂出門時,女施主給我留下來的,但我一直都沒機會用。
而剛剛我和胡玉堂密謀,其實最後一步,並不是我用降魔杵攻擊九哥,而是假裝被擒,趁機用焚天火一擊必殺!
我被胡玉堂拉的跌坐在地,連忙說:「胡,胡爺,快攔著他用陰氣用術法,別讓他跑了!」
「它用不了!」
「焚天火的霸道之處,便是會在瞬間焚毀經絡,導致炁無法正常運行,這便用不出術法了。」
胡玉堂解釋道。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再看其他土耗子,已經有三個被赤狐給咬死了。
而此時見九哥已經要被燒死了,他們便想跑。
「不留活口!」
胡玉堂怒吼一聲,剩餘赤狐便立刻追了出去。
而那皮衣女人的魂魄想跑,卻被胡玉堂一張離火符丟過去,直接給燒了個魂飛魄散了。
「這些土耗子和仙賊,背後肯定還有關係,若是被他們跑了,麻煩無窮無盡!」
胡玉堂咬牙切齒:「可惜你胡爺我傷的太重,否則我親自追!」
我就盯著那九哥看,見他已經倒地了,卻還在向我爬,並且還衝我大喊:「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他燃著火的手扒著地,身體不斷向我蠕動,口中依舊不停:「我殺了你殺你了!」
都已經要死了,卻還這麼凶,這個人真的是亡命徒。
「去你媽的!」
我也不知道是被他嚇的,還是太憤怒了,忍著身上的灼燒感起身,握著降魔杵就撲了過去。
噗嗤!
降魔杵的三棱刃,刺入了九哥的腦袋,他終於不動了。
而火焰,也又蔓延到了我的身上,胡玉堂忙又將我拉了出來。
然後它抽出一把摺扇打開,對著我扇了一下。
下一刻,我身上的火焰,被一股狂風給熄滅了。
我發現那擅自上面,也是寫滿了符文,而且符文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圖案,看上去繁複又美麗。
而此時的我,也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
我抬起手臂看了看,衣服已經被燒沒了,皮膚像是被融化了一樣。
這算幾級燒傷啊?
我是不是要死了?
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昏睡中,我還能感覺到疼痛,還能聽到胡玉堂的聲音:「什麼?你救不了?這不可能,你怎麼能救不了?」
我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就是女施主。
但是卻沒看她,而是歪頭看向床邊的胡玉堂說:「胡爺,在她眼裡我就是一條狗,她怎麼會救我,甭求她。」
胡玉堂想說什麼,可卻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目光凜然片刻,隨後嘆氣。
「那就只能求玉玲瓏了。」
胡玉堂有些自責道:「若不是我非要省那鬼丹煉的引魂符,你也不用傷成這樣,可我也是擔心日後會有更危險的存在,唉」
「胡爺別自責,你沒丟下我就很夠意思了。」
我苦笑。
事實上,我也知道胡玉堂不用引魂符是沒私心的,因為我們將要面對的,真的會越來越危險。
「另外,我在九哥身上搜到了這個。」
他拿出來一個玉牌放在我面前。
我仔細看了看,那上面寫著兩個小篆:玉清。
「是玉清觀的。」
「但如今全國各地都有玉清觀,只希望他不是那真正的玉清觀門人吧。」
「否者這種名門大派,弟子都是有魂符的,若是弟子出了意外,變會將生前最後一幕傳回去。」
胡玉堂唉聲嘆氣的,顯然是真怕了,否則它的性格肯定會先吹兩句牛。
「胡爺,要不你走吧,就不連累你了。」
我苦笑。
一來,我是真不想連累胡玉堂了,它雖然也有自己的算計,可它屬實幫了我很多。
二來,女施主把我當狗,這讓我挺傷心難過的,我都有點不想保護她了。
沒錯,我想擺爛等死了。
「少年人怎可輕言生死?」
胡玉堂哼了一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被燒卷的白毛:「走,找我玉玲瓏去,把你老婆也帶上!」
我屬實是有點感動,媽的,我胡爺太夠意思了。
現在我傷成這個樣子,他是完全可以不管我,然後把女施主搶走的。
胡玉堂見我沒再吭聲了,便好我說,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它派小白狐卻叫了二妞騎著電動車來了。
但它也知道我不想連累二妞,所以只留下電動車,就讓二妞回去了。
然後它就給我和女施主,都弄到電動車上了。
廟裡它也布置了一下,說是設置了一個預警的符陣,只要有人闖入,我們在一定範圍內就能感知到。
於是胡玉堂就狐里狐氣的騎著電動車,載著我和女施主上山了。
有路不好走的地方,就有赤狐來開路。
不過這些赤狐,已經不是之前那批了。
因為之前那一批,已經在燃血陣效果消失後死掉了。
胡爺還叼著煙對我說了句很經典的話:「我跟你說少年人,只要是在這地球上,就幾乎沒有擋得住子彈的碳基生物。」
好傢夥,我胡爺也是有文化的,連碳基生物都知道。
當然它也說了,它這話只針對普通人與修為不夠高的。
總之,我們是在凌晨兩點多,到了玉玲瓏的小院子。
白天來時,我們都沒進院子。
而此時到了,也要現在外面等著。
但還不等胡玉堂喊話,院內竹樓的門就被一陣風給刮開了。
然後院內便憑空出現幾團赤紅火焰,照亮了黑夜。
我此時是坐在電動車後廂的,正巧見身著白紗裙的玉玲瓏身姿縹緲的走出來。
她的長髮梳著看上去就很慵懶的髮髻,白紗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