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站在懸崖邊上,前方空蕩蕩的讓人腿腳發軟,唐安感覺到空間裂縫近在咫尺,腦海中浮現出茫茫宇宙的深邃和無垠,一種渺小微不足道的虛弱感頓時油然而生。
一隻疾風電貓「刺啦」一聲地擊打在唐安的肩膀上,唐安頓時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集中精神,不要胡思亂想,你剛才陷入了虛空恐懼之中,這是北冥魚也具備的一種攻擊手段,當精神力量不夠強大或者心智不集中的時候,進入虛空,或者面對北冥魚,空間獸時,常常會陷入這種恐懼無法自拔。」南貓提醒唐安。
「他終究只是起源於弱小的生物。」金貓淬神吞懶洋洋而又無比舒適的說道,正如南貓所說,在她漫長的囚禁歲月中,現在是她能夠感受愉悅的稀少時光。
「我剛才只是沒有預料到已經接近了空間裂縫。」唐安不服氣地說道。
他很清楚,只有自己對空間裂縫和虛空感覺到莫名的恐懼,而作為獸靈帝國大王的南貓,以及本身就具備空間孕育能力的空間獸金貓淬神吞,即便了解其中危機重重,卻也沒有那種發自內心的對未知的敬畏。
念頭一閃而過,唐安突然感覺到一種從夢中清新過來的狀態,仿佛剛才所在的世界不過是夢境,一瞬間支離破碎的無影無蹤,顯露出他所在的世界的真正本源出來。
就像那一次陷入百島湖的水底一樣,眼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只是在水底還是能夠感覺到水的流動,呼吸間會有氣泡的產生,現在卻什麼也沒有。
這是一種仿佛在黑暗中墮落千萬年也沒有止境的感覺,唐安聽南貓說虛空中有無數個世界,有北冥魚蟄伏其中,還有金牙大王的藏身之所,總覺得這裡多多少少有點類似於地球人眼中外太空的感覺,一片黑暗的背影上也點綴著星系。
什麼也沒有,除了黑暗,除了自己胯下的金貓淬神吞和身旁的南貓,甚至連身後剛剛離開的世界,也無影無蹤了。
沒有引力,沒有波動,沒有任何一絲動靜,整個人停滯在空中,不會下墜,也不會飄動,唐安感覺到這一瞬間便是自己的永恆了。
「怎麼回事?」唐安脫口而出,聽到自己的聲音時,他終於鬆了一口氣總算有一點自己熟悉的感覺了。
「這裡便是世界之間的虛空。」南貓在唐安身旁說道。
「不是說有無數個世界嗎它們像雞蛋一樣漂浮在虛空中」唐安感覺到自己和金貓淬神吞連為一體,他可以自由操縱她在虛空中的能力,但是他不知道要幹什麼,心中的惶然依然沒有安定下來。
「每一個世界彼此可能相隔很遠很遠,遠到就連金牙牙的虛空斬絕爆炎破空間斬殺的能力都發揮不了作用,也可能很近,近到彼此碰撞,最終融合。」南貓解釋道,「說不定我們身前就是一個世界的壁壘,你可以自由穿過去,但是進入不了除非你試圖突破時,壁壘才會出現阻擋住你突破的力量,你若沒有突破的意圖,它便不存在。」
南貓的說法有些玄乎其玄,唐安卻也明白了過來,他畢竟是理科生。
「我們看不到其他世界,可也看不到北冥魚和金牙大王,現在怎麼辦?」唐安很想快點找點事情做,這裡比百島湖水底的黑暗要可怕千百倍,畢竟在那裡還知道自己是在地球上,是在百島湖裡,現在舉目四顧無邊無際的黑暗,卻是真正意義上無窮無盡的虛空,實在太可怕了。
唐安很確定,自己能看到南貓,能夠正常溝通,也一定是南貓使用了什麼靈術,否則在這樣什麼都沒有的世界,只怕任何聲音和信息都傳播部了。
「你操作金貓淬神吞散發出空間獸的氣息,可以隔絕虛空中的北冥魚搜索到我們。北冥魚感受到空間獸的氣息會自覺迴避。」南貓對唐安說道。
唐安點了點頭,金貓淬神吞的長髮一瞬間猶如鯨魚噴薄出的水柱一樣四散激發,一聲低沉卻蘊藏著震懾空間力量的鳴叫,仿佛可見的波浪一樣,一圈圈地散發出去。
空間獸和北冥魚之間還有一層什麼關係?唐安有點疑惑,空間獸可以孕育空間,修補空間,具備各種空間能力,金貓淬神吞更是能夠吞噬一切沒有聽說北冥魚有空間獸的那些能力,但是在獸靈帝國時感知到的北冥魚那種吞噬和毀滅的能力倒是和金貓淬神吞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