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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他的生活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從那一天起,&nbp;他幾乎每晚都會在不安和動盪中渡過,由於夜晚的特殊性,他往往被迫看見一些……比較獨特的東西,由於長時間缺少睡眠,導致了他性格暴躁易怒,不久之後,&nbp;他的家裡人再也無法忍受他神神叨叨的行為,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
「可精神病院的生活也不好過,&nbp;那些屬於不同人的畫面依舊會在夜半時分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大腦,&nbp;並且,他還被迫看見了一些可怕的畫面——比如說,早上還和他打過招呼的病友,在夜深人靜時被護士們推進了一個病房,主治醫師在病人意識尚存的情況下,用手術刀剖開了他的胸腔。」
……
「你指的,是遠港精神病院。」
寧泠聽出了對方的若有所指,她也不止一次聽說了遠港精神病院的主治醫師是一個十足的變態,即便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他也利用職權之便,對患者們進行一些殘忍的手術,來滿足自己的癖好。
「沒錯。」
老人不置可否,「杜先在此人的報告上將其定義成了不可控且沒有研究價值的對象,&nbp;但是處於自己的惡趣味,他遲遲沒有將那個人的名字寫進『手術』名單里,&nbp;不僅如此,他還將大量的手術時間安排在了入夜後,&nbp;他希望那個人能親眼目睹這一切,並每天都活在惴惴不安之中。」
「真是惡劣啊。」
寧泠冷哼一聲,她遙想起了杜先最後的結局,頗為諷刺的是,對方最終因為「事故」而死在了自己最為熟悉的手術室里。
對此,她只能說好死。
她很快意識到杜先和研究部門的人應該就是變態和狂熱研究者的區別,後者只有在必要時,才會採取活體實驗的手段,並且在實驗中,他們更傾向於保全實驗體的性命。
畢竟一個死了的實驗體,對於研究不會產生太大價值。
「在這件事上,我們和遠港精神病院產生了截然不同的看法,而且我們一直認為,遠港精神病院對於研究對象的評價手段,還停留在相當低級的層次,也即刻板畫地將所有能力模擬投放到複雜的戰鬥環境之中,只有那些能夠更好適應戰鬥節奏的能力,才會得到他們較高的評價。」
而在那個特殊病例的案例之中,那個患者的能力顯然很難適應高強度的戰鬥,不僅如此,能力的不可控性還對他的心態產生了極大的副作用。
說到此處,&nbp;老人卻話鋒一轉,「不過倒也不能說遠港精神病院的做法沒有可取之處,他們採取的手段的確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激發出患者的潛能,在杜先的『實驗』展開了幾天之後,那個患者終於意識到了控制自己的方式——他發現,只有白天那些聽到過他警告,又或收到過他禮物的人,才會在晚上和他共享視野。
「杜先顯然比患者更早地發現了這一點,他故意在晚上實驗後讓患者看見下一天被列入手術對象的名單,並且還在暗中為他創造了與手術對象接觸的機會,欣賞著患者的警告無功而返,並在晚上被迫欣賞手術對象死亡的景象。
「在注意到這個病例之後,我們向老闆提出了申請,希望他能與遠港精神病院進行協商,將這個特殊的病患交給我們來進行研究,因為在我們看來,他的能力對於『公司』具有極強的戰略性意義。」
不過,他剛才所說的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件了。
在林舒的反叛發生後,老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公司」了。
老人唏噓不已,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當時他們「引渡」患者的決定,也無形間為三年後的內戰埋下了伏筆。
「將那個人『引渡』至我們部門之後,主管立刻起擬了一個名為『公司之眼』的計劃。」
「公司之眼?」
第四百九十六章:公司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