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先生說過,命氣是萬物誕生之時,所帶的先天元氣。
每個人的命氣,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哪怕是至親,相互之間也是無法相融的。
成五味的這番神操作,徹底顛覆了我對命氣的認知。
隨著成五味的命氣,不斷進入周妍瀟體內。
很快。
周妍瀟停止了打擺子,皮膚開始慢慢恢復正常。
呼吸也變得沉穩了許多。
只是,她的命氣很雜亂。
而且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衝撞。
「小姑娘暫時沒事了。」
成五味撥出周妍瀟身上的銀針,裝進針袋中,然後淡淡說道:「一個月後,再服用兩劑我秘制的藥丸,就能完全痊癒。」
言外之意,是在告訴李付強和舒知秋。
如果一個月內,沒拿到東西,周妍瀟照樣活不了。
李付強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親自送成五味出門。
我身體貼著屋頂的瓦片上,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生怕被發現後,打草驚蛇。
離開莊府。
成五味蹬著「倒騎驢」,沿著弄堂往前騎行。
月黑雲低,伸手不見五指。
成五味的「倒騎驢」前面,掛了一盞昏黃的手電筒。
我的視線,絲毫不受黑暗的影響。
緊緊跟在成五味後面。
但,也不敢靠得太近。
始終保持著十幾米的距離。
靠得太近,可能會引起成五味的警覺。
我必須趁著這個機會,跟著成五味。
弄清楚他的住處在什麼地方。
這樣才能提前想到辦法救姐姐。
為了讓丁曉燕知道我的去向。
一路上,我都做了標識。
這些標識是我和丁曉燕約定好的,只有我倆才能看懂。
成五味的「倒騎驢」速度不快,我的腳力完全跟得上。
「倒騎驢」七彎八拐的穿過古槐街後,駛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路。
成五味心情似乎不錯,一邊蹬車,一邊哼著小曲。
路越行越窄,也越覺得荒涼。
走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後。
遠遠看到前方有一個木屋,裡面亮著燈,隱約還有人聲傳了出來。
這裡已經遠離古槐街。
具體是在什麼方位,一時之間,我無法判斷。
成五味將「倒騎驢」停在了木屋前,緩緩推門而入。
「你們幾個剛才在嚷嚷什麼?隔著幾里路都能聽見。」成五味的身影,映在窗戶上。
似乎是在教訓什麼人。
「成五味,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我們哥仨難得開心,聊聊天怎麼啦?」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指名道姓的針對成五味。
成五味「哼」了於怕,正要說話。
另一道低沉的聲音,馬上附和道:「二哥說得沒錯,姓成的,你是不是覺得翅膀硬.了,越來越不把我們哥仨放在眼裡。脫掉你身上這層皮,你還不如我們哥仨。」
「我也覺得是這樣」
「老二,老三一切聽從成先生的。」
蒼老的聲音,打斷了前面兩人的對話:「別忘了,咱們的命都是成先生所救,以後的修行,也少不了成先生的幫助。」
「是,大哥!」
兩人同時應了一聲。
「老灰,老柳你倆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紀,什麼時候才能像老胡這樣通透?」
成五味左手叉在腰上,右手抬起,指著前方點了兩下:「天師門的左易和幾大高手,現在都在古槐鎮。你們還不斂氣息,等著被抓?」
屋內明明有四個人在說話。
可窗戶上,卻始終只有成五味的影子。
另外三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成先生說得對,從此刻起,咱哥仨都得低調行事,儘量不要外露任何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