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冷笑。
老狐狸知道我是為了顧命書和韓林風的事而來,壓根就不給我開口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
我再次去找左先生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苗若鳳告訴我,左先生是帶著顧命書和韓林風一起走的。
去了哪裡,她並不知道。
我正想問她,昨天黑漢子過來,是先找的她,還是直接找的左先生?
突然看到丁曉燕從房間出來了,只得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我和丁曉燕後面的合作。
更為重要的是。
我相信左先生這樣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
如果我冒然打亂他的計劃,福禍不知,後果難料。
吃過早餐。
我讓丁曉燕去盯著昨晚黑衣人去過的吊腳樓。
如果我沒猜錯。
啞女應該就在那。
在周妍瀟的情況徹底穩定之前,那塊生肖骨牌,會暫時放在啞女身上。
原因無他。
以李付強多疑的性格。
之所以選中啞女作為內應,肯定對她極為信任。
生肖骨牌關乎周妍瀟未來在殺門的地位。
李付強一定會轉嫁風險,通過最為穩妥的途徑,讓周妍瀟帶著生肖骨牌回去。
丁曉燕雙手抱胸,淡淡看向我,說道:「你支開我,是不是又想偷偷摸摸的,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額頭滲出泠汗。
不知該如何回答。
丁曉燕肯定在懷疑,我有事兒瞞著她。
如果被偷的不是玉珠。
我一定會跟她坦白。
但事關我和周媚之間的秘密,我還是決定對丁曉燕保密。
丁曉燕把玩著裙擺,臉上似笑非笑。
我正要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就聽到她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用解釋,我現在就過去盯著,天黑之前在昨晚吃夜宵的地方匯合還有,以後只要出門,都要記得戴上人皮面具。」
說罷,快速閃身進了左側的巷道。
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我也馬上動身,準備去找鄒浪。
鄒浪在哪,我不知道。
但只要碰到榮門的人,就一定有辦法找到他。
至於戴不戴人皮面具,對於我找鄒浪而言並不重要。
因為,鄒浪見過我的真容,也見過我戴面具的模樣。
我不緊不慢的在古槐街遊蕩,目光往人群中掃視老榮的身影。
有江湖的地方,就少不了老榮。
尤其是現在這個點兒,街上趕集的人不少,正是老榮做活兒的好時機。
古槐街最繁華的集市。
我又看到了陳木生和老鼠臉那群人,在重複上演昨天類似的騙局。
只不過。
這次的主角是老鼠臉,陳木生成了跟班。
一群人圍在老鼠臉四周,或激動,或同情,看著他倆的表演。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跟他一起的托兒。
也有路過的吃瓜群眾。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雙手插兜,站在不遠處抽著煙。
這傢伙穿著破舊的風衣,頭髮像油炸過的方便麵,捲成了一團,還染成了棕色。
看似悠閒。
眼睛卻時不時,瞟向過往的人群。
通過他看人的眼神,我能斷定他就是老榮。
臨近中午。
街上趕集的人漸漸散去。
棕發小伙顯得有些焦急起來,雙手食指和中指不停的搓動。
看樣子,他今天還沒有找到下手的目標。
就在這時。
一個鬍子拉碴的老漢,朝棕發小伙這邊走了過來。
口袋裡鼓囊囊的,露出灰色布袋的一角。
老漢只有一條胳膊,空著的袖子,隨著他走路擺來擺去。
財不露白,老漢犯了
0056:盜亦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