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刻以後,有人失聲道:「不好!這些妖獸的血跟城內的大陣融合了,他們在腐蝕墨岩城的大陣!」
這個發現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驚,怪不得這些魔道賊子如此好心,原來是為了讓這些妖獸的血腐蝕大陣。
「攔住這些妖獸!不要讓他們靠近墨岩城!」
劍九重顧不得更多,召喚出大劍,主動飛出城外,瘋狂殺著這些妖獸。
城內其他大乘也急忙緊跟其後,全力絞殺這些妖獸。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妖獸會進攻墨岩城,又為什麼他們的血液會腐蝕大陣。
突然一個星門的一個陣法大家醒悟了過來,他懊惱不已地大叫道:「該死啊!廣微他在刻畫陣法的妖獸血中動了手腳!」
他突然想起,為了讓陣法長時間運轉,廣微故意引導他們以獸血繪製陣法。
當時眾人試了,效果的確極好,以獸血繪製陣圖不是什麼稀罕事,也就採用了,卻不料被廣微擺了一道。
他陣圖沒有任何問題,陣法也沒問題,但繪製所用的妖獸血液,絕對有問題。
劍九重氣得差點一劍劈了這些所謂陣法大家,明明跟你們說了廣微有問題,你們還輕信他。
但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城內突然爆發一陣陣騷動。
一個個問天宗弟子抱著頭痛苦地蹲下,而後眼中一片赤紅,如同外面的妖獸一般。
如果蕭逸楓見到他們的樣子,絕對會想起當初赤霄那些獸化的弟子。
這些弟子一個個瘋了一般向周圍的人下死手,不少城中之人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廣微,你個老不死的,連自己弟子都能下手!」
劍九重實在是低估了廣微的心狠手辣,他迅速下令城內將士生死勿論,將這些弟子全部鎮壓,一切罪責,他來承擔。
墨岩城內的守衛長期接受訓練,一向遵從軍令如山。
此刻他們沒有任何猶豫,對著這些問天宗弟子痛下殺手。
城主府內,廣微真人高深莫測笑道:「來了!」
玄奕只覺得喝了茶以後自己體內有一股火焰在燃燒一般,有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
還沒來得及深思,就駭然地發現到處都在地動山搖,而後臉色蒼白道:「發生了什麼?」
「想知道?你走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廣微真人笑眯眯道。
玄奕顧不得更多,踉踉蹌蹌走到大門外,卻見那兩個看守的洞虛高手不知何時已經被劍釘死在門上。
是問天宗的太極清風劍!
而天上到處是血液和血肉不斷撒下,將屏障都染成血色。
透過血色的屏障,可以看見一隻只妖獸奮不顧身地砸在屏障之上。
城內有人驚恐地大喊,陣法被人動了手腳,這些妖獸要破陣而入了。
「師叔,這是怎麼回事?」
玄奕驚慌地回頭,卻見廣微正隨手摘下手中的靈力鎖,仿佛就是一個裝飾品一樣。
「玄奕師侄,怎麼可以如此驚慌失措呢?」廣微真人微笑道。
「師叔,你真的是叛徒嗎?」玄奕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問道。
來到墨岩城以後,他心中的心魔就沉寂了不少,讓他重拾了希望。
這都得益於廣微真人一直對他悉心教導,給他各種開解。
他異常尊重廣微真人,僅次於自己的師尊廣陵真人,但眼下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
此刻廣微真人那和煦的笑容都帶上了一層詭異的味道,讓他毛骨悚然。
廣微真人嗤之以鼻道:「叛徒?我從來沒有背叛過心中的理想。何來叛徒一說?」
「城外的妖獸和陣法,都是你動的手腳?」玄奕難以置信道。
「對,玄奕師侄如此聰明,不妨猜猜城內是什麼在吸引他們?」廣微真人笑眯眯問道。
玄奕臉色頓時難看至極,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詭異情況。
他不由想起這段時間廣微真人給自己服用的丹藥以及剛剛喝的茶水。
「你在我身上做了手腳,我是吸引這些妖獸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