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姥姥要說,我怕再不說時間真的不夠了。你掌家後都做了些什麼姥姥一清二楚,你是個經商的料,卻不適合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不過也無妨,文有二爺,武有雲強,以後有他們幫你姥姥也就放心了。但姥姥現在最惦記的就是一個人。」老太太眯著眼睛用眼角餘光往門口看了看,病房的門已經關嚴了。
「張鐵雞!孩子,你聽過一句話嗎?成敗皆蕭何!張鐵雞此人本領詭異莫測,他集盜門所有異術為一身,別說你了,恐怕就算是他們倆聯手都不及那張鐵雞半分呀!」姥姥說的那倆人自然是現在剩下的那倆老頭,佟四喜和馬福祥。
這一點無雙早就知道了,當初,馬福祥與藍彩蝶二人奉命追趕高翠花,半路上就是遇見了張鐵雞的阻攔。而這二人可都是盜門中一等一的高手,二人竟然被張鐵雞打的狼狽不堪,可見此人功力之高了。更重要的是,張鐵雞比他們小一輩,才六十來歲,以後還有的活呢。
「應該不會吧?張鐵雞上幾日還幫過我呢,雖然他不肯歸順咱們董家,不過最起碼也得年紀我太姥姥的面子不與咱們作對才是。」無雙沒敢把上幾天的事全盤托出,怕老太太嚇著。
「你知道為何他不敢來見你嗎?因為他是水命人,五行中水火不相容,要麼是你死要麼是我亡,你們註定命中就是相剋的。當初我家小姐曾經說過,此人用好了,可興盜門,用不好了,盜門衰也!」無雙她姥姥小時候是莫小七的貼身丫鬟,後來莫小柒覺著這姑娘本分老實,又是一臉的旺夫相就把她許配給了自己兒子。
這江湖啊,就是個大染缸。您說這鄉下小丫鬟跟在莫小柒身邊十餘年,耳讀目染的可都是這些江湖險惡,她能不尖嘛?老太太一肚子心眼,看事看的比無雙長遠。
「還有,我雖然老了可卻不糊塗,咱們盜門都有什麼詭異手段我比誰都清楚,是有人盜了我的陽壽才如此呀!放眼江湖,會盜命術的又有幾人?祥子嘛?不可能!四喜嗎?他不敢!」病房中的燈光昏暗,老太太眯著眼睛小聲對無雙說道。
「嘶……」無雙咂嘴,心道姥姥說的也許有道理。盜命術向來是盜門中密不外傳的禁術,能窺探此法的人寥寥無幾,排除馬福祥和佟四喜外剩下的可就是張鐵雞了。但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孩子,江湖險惡並非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俗話說無毒不丈夫,我們這些老人會慢慢離開你的,可他張鐵雞還年輕啊,認可誤殺不可錯殺!他是你最大的威脅!」姥姥輕輕拍了拍無雙的肩膀。
無雙狐疑著,也許老太太說的有道理。他們都是江湖上的老人了,吃的鹽比自己吃的飯還多,這江湖的險惡可不是他一天兩天就能見識到的,自己從小在蜜糖罐子裡長大的,根本沒真正經歷過江湖。等他接手盜門時,整個東北道上幾乎就已經一統了,他是坐享其成的。
退出病房,所有人圍了上來,都問他老太太還有什麼囑咐。
無雙把幾個主要元老叫到了一起,先是問佟四喜,還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給老太太續命的。
「法子是有的,只是拖得了一是脫不了一世,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我可以用延氣法暫緩一下,但只有不足三天的時間,老太太的情況跟您上次不同,您身子健壯,又是魁星轉世,而老太太歲數大了,其他法子不一定頂用啊!」佟四喜說。
「教授,您怎麼看?」
巴雅拉教授穿著白大褂站在一旁聽著,他既然今天能站在這裡,那麼他說的每一句話就是代表院方的,肯定不會摻雜什麼其他偽科學成分在裡邊。
「拔掉管子後最多一個小時。」
無雙點了點頭,眼下,只要能救老太太就行,甭管是啥法子,就算是殺人放火也在所不辭,問題是怎麼救?從哪下手?別人偷她的陽壽,也偷回去嗎?
「小爺,您別這麼看我,我明白您的意思,不是我不想這麼做,而是……女人跟男人不同啊,您看,我和幾位師兄都用過此法,但是女人不行!」佟四喜怕無雙不相信,還看了看馬福祥。
「喜子說的沒錯,盜命法是要分陰陽的,女為陰男為陽,命乃陽氣,所以只有男人可補陽,女子不可盜命。」馬福祥很難得的跟佟四喜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無雙看著眾人說:「你們大家再想想法子,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