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桐被秘書帶著領進辦公室,高敏早就等在那。
上次見她自己還是十幾歲的年紀,這個女人當時看起來就有種很乾練的漂亮。十年過去了,她好像還是當年的樣子,保養的很好。很難從她身上看出一絲一毫喪女帶來的頹然。
「坐。」也許是久居高位的原因,高敏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種命令感。
許桐也不是吃素的,她沒有坐下。反而雙手撐桌越過桌面逼近高敏,惡狠狠的像是馬上要揮下拳頭。「樂樂在哪?」
「高總。。」秘書還沒有離開,站在門口怯怯的請求高敏指示需不需要報警。
「你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要任何人進來。」高敏揮了揮手,秘書逃也似的退出了辦公室。
高敏的眼神回到許桐身上,她一點都不害怕這種故作兇狠的紙老虎。「很絕望嗎?」
許桐眼波蕩漾,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你這還不算絕望。我親手把我的孩子從河裡抱出來的時候才叫絕望。」
「你到底想怎麼樣?」許桐哀求她。「你恨我你就拿走我的命。你別傷害樂樂。」
「我不想要你的命。我玩的挺開心的。」高敏紅色的指甲噠噠的敲在辦公桌上。
「是你告訴王海川我的真實身份的?」
高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我認識王海川快二十年了,不然。。你以為你們怎麼會認識的呢?」
記憶中自己是因為出獄後精神抑鬱入院諮詢碰見王海川,事業有成溫潤如玉的良人。原以為是生命中另一個轉折,卻不想是有心人早就埋下的坑。她和王海川都是高敏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許桐如遭雷擊,不禁開始懷疑人生。自己這幾年來的生活軌跡,她的欣喜她的憤怒,每一樁每一件原來落在高敏眼裡都像個笑話。
高敏瞟了一眼許桐袖口下露出的傷痕,神色中的嘲諷越甚。「想到用這一招除了王海川拿遺產也是不錯的點子。」
「你在說什麼?」許桐遮住衣袖,慌張的避開她的眼神。
「你打電話給盛昭曦做客的電台節目說王海川家暴你。呵。王海川性格是很陰,記仇的很,但絕對不是會明里動手的人。他這人,把面子看得比命重。怎麼會給人落下這樣的口實。不過他自己也萬萬沒想到千挑萬選娶了個勞改犯做老婆,心裡有氣啊。他喝醉酒和我說過幾次了,恨不得殺了你。」
「你。。你。。你還知道些什麼?」
「許桐,出身下賤的壞男人心裡有氣就會打老婆。就跟你爸打你媽一樣。所以你有慣性思維是正常的。但你知道出身良好的壞男人會怎麼對欺騙背叛他的人嗎?」高敏起身走到她的紅酸梨書櫃面前,拉開了抽屜。從裡面翻找了一會,拿出一個小棕瓶子。
「你別忘了。他是一個精神科醫生。」
許桐接過來,將瓶子轉了一個圈。看到標籤上寫著司卡因。她不懂醫學的東西,但也直覺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是什麼?」
高敏難得耐心的給她解釋。「司卡因是從南美灌木古柯葉中提取出的一種生物鹼。服用過量會出現興奮,頭暈,反射亢進,失眠,攻擊,幻覺,驚恐。長期服用會出現頭痛,心悸,心絞痛,心律不齊,最後因為高熱,驚厥死亡。」
她故作同情實則得意的看著許桐。「你每天服用的安眠藥里就有這樣的成分。」
許桐向後退一步,跌坐在皮椅上。難怪不管吃多少安眠藥依舊失眠,難怪總是莫名的頭痛。原來他也早就開始下手了。
一對夫妻同床異夢,甚至苦心積慮想著如何殺死對方。這才是高敏想要看到的局面。狗咬狗的一場好戲。
「恭喜你在這場遊戲裡活了下來。再晚一點,走的那個可就是你了哦。」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種藥無色無味,混合在安眠藥里很難被發現。如果沒人提,警方根本不會想到去檢驗一瓶安眠藥。
這可是許桐打贏這場官司的關鍵證據。一旦她可以舉證王海川切實存在謀殺嫌疑,她的正當防衛的立場就站的更穩。
高敏絕對不會這麼好心的幫她一把。她一定有她背後的目的。
「倒也不蠢。我要你。。」她附在許桐耳邊說了一句話。
許桐連連搖
第九十五章 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