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門口外面走廊上的靠椅上坐下,集中注意力偷聽裡面的談話。
"天鵝,我都安排好了。你身體真的沒問題嗎?"朱姐問。
黎天鵝沉默了很久,最後說:"朱姐,今晚還是算了,我突然覺得頭有點沉。"
"怎麼了?剛才還聽到你跟那個田聰有說有笑的。"朱姐關切地問。
"沒什麼。可能藥效過了,待會再吃一次藥躺下就好。"黎天鵝虛弱地說。
"唉,可是那邊都安排好了。你不去的話,不好交代啊!"朱姐為難地說。
"你就跟他們說我病了,不想出事就等下一次。另外,明天通知媒體過來。播出後沒有人能有意見。"黎天鵝斬釘截鐵地說。
"好吧。你好好休息。挺晚了。我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可能來事了。我先回去躺一會兒。"朱姐假裝不舒服地說。
"我在這裡沒事的。你要注意身體。我們都病了可不好。"黎天鵝熱心地說。
"嗯,我會的。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朱姐告辭完畢,走出病房,沖我客套地笑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就走了。
我輕輕推開門進去,看見黎天鵝躺在病床上,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
我淺淺笑了一下,把門關上,然後坐到她身邊,說:"你們女人的私事都解決了?"
"解決完了。你真的會留下來陪我嗎?"黎天鵝一臉期待地問。
"會的。"我肯定地說。
"那你會不會趁我睡著了占我便宜?"黎天鵝假裝怯怯地說。
"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還是不留下了。"我說完,假裝離開。
"別。留下。我信你。"黎天鵝挽留我說。
"我是不是有點太主動了?"我假裝心虛地問。
"有點,不過我不介意。為我瘋狂的男人挺多的,我習慣了。"黎天鵝炫耀說。
我明白她在刺激我的男性競爭意識,於是我配合地說:"有我在,他們不敢來煩你。"
"朱姐說明天會有記者來採訪。播出去後可能會招來很多這樣的人。"黎天鵝提醒我說。
"我明天繼續留下來陪你。"我冷酷地說。
"你這樣會引起別人誤會的哦。"黎天鵝嘿嘿說。
"你跟他們說我是你請來的保鏢。"我建議說。
"也好,我正好缺一個保鏢。有一個開著麒麟駒的保鏢,想想都有點小激動捏!"黎天鵝一臉憧憬地說。
看著扮演成花痴無知少女的黎天鵝,我地心不知道為什麼疼了一下。
那一夜,我徹夜陪在黎天鵝的身邊,陪她聊天,逗她笑,守護她休息。我們彼此飾演者一個虛構的角色,卻也沉迷在其中無法自拔。
21日早上,記者來了,那些瘋狂的追求者也來了。我如一尊神佛守在病房門口,維持著秩序。
各位社會名流也出現,送上禮物表示慰問。
最不高興的是那個導演,戲還沒有拍完,人倒下了,但慈善晚會舉辦方不會給他更多的時間。黎天鵝安慰他說22日早上會準時出現在片場,讓他把其他人的戲份先搞定。導演得到這個承諾後,歡天喜地地走了。
我對黎天鵝突然間的敬業和熱情感到很意外。前幾天還故意提前收工。為什麼突然就變的積極了呢?或許是她為了儘早獲得那筆錢吧,這兩晚她做不了宵夜,只能從其他地方賺錢。我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這個理由。
但為什麼要通知媒體呢?除了掩飾怠工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理由呢?
21日晚上,黎天鵝完全退燒了,營養恢復針也打了,於是她要求出院。因為我們住隔壁房,所以她讓我載他回酒店。朱姐留在醫院處理出院手續之類的繁瑣事。
黎天鵝回到房間後,邀請我過去她的香閨,半帶玩笑對我說:"田聰,謝謝你這一天一夜對我的照顧!小女子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吧!"
我也開玩笑說:"那我豈不是賺大發了?"
"那也是哦。不能這麼便宜你。你都還沒有對我展開瘋狂的追求,我就這麼投懷送抱,似乎有點不太合適。你說呢?"黎天鵝笑意盈盈地看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