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純粹是屍體,不知道是探燈的光線效果還是怎麼,一晃眼的時候確實是十分有肉質感的一條手臂。只是燈光完全打過去的時候,才看出原來是一隻乾枯得有些發黑的手臂。
墳墓之下,還有一具屍體。而且,看這樣子應該是乾屍吧?我跟韋斌三人已經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妥。這驅邪,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工地上那個驅邪儀式,不是很常規的麼?
而反觀魯先生師徒二人,這時候面容上也是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可以看得出,他那個徒弟似乎也同樣有一些小小的恐懼。就連片刻後魯先生讓他幫忙把那具乾屍挖掘出來,他那個師徒也有些畏首畏尾。
一股難聞的腐臭味撲面而來,而那一具乾屍完全顯露出來後,卻也不跟電視上那些考古學家發現的異樣完整。除了一雙手臂之外,其餘地方全部腐爛。骨頭跟乾枯的皮肉摻雜在一起,看上去格外的觸目驚心。就如同,如同電影上那些太過恐怖片裡,那些腐爛的屍首。只是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一具已經枯萎。
在場的人,我估計只有那個魯先生不是怎麼害怕。只見他在乾屍身上胡亂翻找著什麼,最後卻面露疑惑之色,好像並沒有找到。而後,他又開始刨動泥土,似乎想從那裡面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然而最終,魯先生的神色卻是顯得有些氣憤。貌似,他要找的東西並沒能如願。
"算求,將就用。"
好半響,魯先生卻是從乾屍的口中拔下一顆看上去發黑的牙齒有些勉強的自語。似乎,這顆牙齒勉為其難,可以作為某種事情的替代品。
過了半個鐘頭,魯先生的徒弟把乾屍跟枯骨再次埋到墳地裡面。只是那個重新填上的小土包跟那塊墓碑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魯先生他們處理完墳地的事情之後,他把我拉到一邊對我說了很多。詳細的內容我已經記不清了,大概就是,昨天我遇到那兩個白色的身影其實就是這塊墓碑下面的兩個人。而這兩個鬼魂為什麼會要我跟他們走,其實之前他就說過,是為了找替身。
而當他把枯骨跟乾屍挖出來之後,事情已經沒有那麼複雜。他手中的那枚彈頭,以及湊合替代的那顆牙齒,就足夠幫我驅走他們。
魯先生幫我驅邪,並沒有之前在工地上那麼大的場面。只是讓我劃破指尖,把血液滴到彈頭跟牙齒上。而後他用兩張符籙把那兩間物品包裹起來,封在同樣拳頭大小的罈子里之後,又讓我喝了一碗看上去十分噁心的符水。
說實話,當時我是萬般不情願,而韋斌也一直在拉扯我的衣袖讓我別喝。只是礙於魯先生這樣主動的幫忙,我也不好拒絕。
當天夜裡,本來我跟劉江,韋斌是要給魯先生做一個接待的。誰知道他幫我做完"法事"之後,卻是不願在停留半步。連夜帶著他的徒弟,打了一輛出租離開了我們縣。
......
"劉江,你跟那個魯先生是啷子關係哦?"
烤魚店裡,韋斌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從山坡下來,從魯先生離開之後,雖然沒有言語溝通,但我們三人長期合作的默契,不用說都明白,一場宵夜是免不了的。
這家烤魚店是我們經常光顧的地方。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是老闆也給我們騰了一間包間出來。沒有外人在,我們三人說話也再沒有任何顧忌。
"求關係,那個絲兒專門整些歪門邪道。不過手藝還真嘞可以。要不是,你以為我放心喊他幫小劉搞這個事情?"
劉江喝了一口酒後開口。韋斌跟他的關係,可以說比我要深很多。當然,這些關係是各處各的。就比如,韋斌把我看得更重,即便是我們認識的時間沒那麼長。
一頓宵夜,我們三人也沒多談論昨天,以及今天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我們誰都不願意提及。我是因為心裡真的有些害怕,而他們倆因為年紀的關係,估計多少還是信一些這些神鬼之說。
宵夜結束,我也記不得到底是什麼時間。只是當時在我們縣已經連出租車都打不到了。好不容易,把兩個因為各懷心事喝醉的人送回家。
我家住的地方,是以前南明皇朝的行宮後面。當年朱姓一個落難皇帝流落到我們這裡建了一個臨時行宮,立國號南明皇朝。跟隨他的十八大學士全部身死於我們這個地方。而身死之地,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