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劍峰的錢通,第一件事情就是招來了自己的心腹。他安排自己心愛的小弟子去找七長老,準備和七長老好好解釋一下自己丟下聖教城獨自逃回來的原因。
與此同時,他又命令人去送了一張拜帖給五長老,希望可以面見一下五長老。
他本來就是大長老一脈的講師,不然也不可能被三長老帶去另一個世界,參加對愛蘭希爾帝國的作戰。
深深知道行賄的事情宜早不宜遲的錢通,剛一回來就開始布置自己的金錢攻勢了。
錢通回來之後不到兩個時辰,天劍神宗的宗主召開了會議,宗門所有的長老,都在悠揚的鐘聲下急匆匆的前往宗門大殿。
神宗宗主坐在首位上,看著面前升騰的白色煙霧,嗅著香爐內散發出來的名貴香料,開口拖著長音說道:「三長老的訃告已經發出去了,那一次大家的想法是,想辦法激勵一下宗門上下,讓所有人都更努力的為宗門服務。」
他說話的時候,看了看空著的兩個長老的位置,心中不免有些唏噓:「現在七長老的事情,就要好好想一想再說了,反正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想要保密,還是可以做到的。」
「只要關閉劍橋,對方就不可能來到我們世界,所以我們可以隱瞞下來,對方也沒有辦法用七長老的死做文章。」四長老開口說道。
五長老本來是不想說話的,因為他現在說的越多,就越被動。不過這種涉及到核心利益的問題,他不張嘴也不行,於是只能硬著頭皮開口說道:「可是,我們不能一直隱瞞這件事情啊。難道讓七長老的位置一直空著?」
「空著就空著吧,不然能怎麼辦?難道這種時候,還要組織一次宗門大比?選一個合適的人上來做長老?」八長老皮笑肉不笑的接話道。
他也知道三長老和七長老隕落的消息,所以說話的時候硬氣的很。反正他們這一脈已經得勢,他現在囂張一點兒,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六長老更狠,已經打算找個心腹來侵占兩個隕落長老的位置了。只聽他不急不緩,開口建議道:「選是肯定不能選的,不過提拔一個倒不是不行,反正空著一個是空著,不如提拔一個上來,暫代七長老的事務。」
五長老看了一眼九長老,咬了咬牙,繼續堅持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如果提拔一個,那保密豈不是成了兒戲?到時候,大家還能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就暫時讓七長老的位置空著吧!沒有辦法,能隱瞞一陣子就算一陣子吧,連續隕落兩個長老,太傷士氣了。」神宗宗主出於平衡的考慮,這一次站在了五長老這一邊。
他是不希望看到二長老一脈一家獨大的,這樣一來他這個宗主豈不是被二長老給架空了?
兩脈平衡,他這個宗主才能從中斡旋,才能真正的掌控全局!這是他的馭人之道,或者說他的訣竅。
「還有一件事情,那個從前線回來的錢通……倒是一個狠角色。他能從聖教城一路殺回來,還帶回了一些物資,怎麼說也是有功的。」五長老開口,突然提起了錢通。
錢通帶回來的靈石多少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至少拿出來賄賂五長老之後,五長老還是為他說了一些好話的。
當然了,五長老這個時候開口這麼說,也是希望給錢通逃回來這件事情定個性質他是突圍,不是逃跑!
「有功?我看他可能是擅離職守,帶頭逃跑了吧?」六長老看了一眼四長老,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諷刺了一句道。
他看四長老是因為,來的路上,四長老讓他不要太過著急,也不要咄咄逼人對五長老發難。
這是政治智慧,不過六長老修煉厲害,這種彎彎繞卻是不太懂。所以他沒忍住,抓著錢通準備痛打落水狗了。
不等宗主出面,四長老就開口打了個圓場:「我看他倒是不像……他說七長老率先突圍,他才跟著下令突圍的……這種事情,他怎麼敢隨便亂說?」
一看四長老開口了,六長老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操之過急了,於是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九長老也想保錢通,跟著點頭說道:「也是啊,如果七長老先回來了,他逃回來亂說,豈不是立即就會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