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羅安回到自己山峰所在的洞府前,放眼望去,頓時傻眼,只見自己洞府前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人,核心、內門弟子,就連外門弟子都有,正對著自己的洞府指指點點,不用說肯定出了什麼事情。
羅安哪裡還停留,當即向自己的洞府飛奔了過去。
一人匆匆忙忙自人群方向跑了過來,正是外門弟子老大高朗。
「師兄……」高朗剛想說什麼,手指還指了指洞府方向。
只是羅安哪裡有時間理他,何況都到了,自己去看便成了,沒必要再聽他囉嗦。
見羅安過來,那些看熱鬧的弟子趕忙向兩邊讓開,這次倒格外齊整,沒一個人為難他。
羅安愈發的滿頭霧水起來,要知道這些弟子中可不乏親傳弟子,內門弟子修為高深的也不少,平時巴不得給他使絆子,今次竟然如此齊整,傻子也知道出事了。
羅安三兩步來到自己洞府前,向里望去,頓時大怒,只見洞府石門大開,那石門禁制竟然是被人轟開的。
在洞府中央,原本屬於自己的蒲團上正坐定一人,此人鬢角略顯花白,身穿裰衣,腰間綁著一根玄青色蟒紋金縷帶,赫然是個老者,坐在那裡恍如老樹盤根一般,眼睛睜開,目光恍如兩道利劍向羅安望了過來。
「臥槽,這是個高手。」
從此人身上,羅安感覺到了強大的氣息,他敢斷定,此人的修為絕對在金丹之上。
他有心拿五火七翎扇,又覺得不妥,一旦五火七翎扇的消息傳出去被崑崙前來尋仇,豈不更加不妙?索性先靜觀其變,看看這老傢伙為何占自己洞府,還引來這麼多人圍觀,他確信自己在宗門內從未見過此人,難道是宗門長老不成?
羅安暗自嘀咕,畢竟宗門長老也有七八位,除了紀昭昭那個女人,他也沒見過誰。
說的是那種正兒八經的大長老,而不是像任務堂、執事殿那種,那種長老只是做事的,化龍境,就連練氣境都有,一般都是學無所成,不能寸進的,宗門憐其呆的長久,才給他們個事干,哪裡能比的了那種最少金丹修為的宗門長老。
見羅安來到,那廳堂中的老者面色立即扭曲猙獰起來,也不見怎麼動作,一步便跨了出來,他似乎是飛出來,又像是走出來的,總之給羅安的感覺高深莫測。
「羅安,你好大膽子,竟敢殺我鄭家少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到了。」那老者吼叫道,就這一句話羅安就明白了,豐安府鄭家的人,幾乎是本能的他就要棄那普通飛劍去抓飛金劍,可是哪還來得及。
「孽畜,受死!」那老者連法寶都不動用,手掌一個法訣變幻,一巴掌便奔羅安拍了下來。
頓時之間風雲變色,天地元氣皆被調動,以那老者枯瘦的手掌為中心,形成了一隻占地足有一畝的虛幻大手印,向著羅安凌空拍下。
這隻手掌明明是虛幻的,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無可匹敵,周圍的空間都被禁錮,羅安感覺自己似乎被困在虛無中,周圍都是不可見的擠壓之力,他根本動不得分毫,真元都無法運轉,更別說去取飛金劍了。
「我勒個去,這就是金丹強者的實力嗎?」羅安心底閃過一抹絕望的念頭,你縱有手段,真元都被禁錮如何施展?羅安就好似那琥珀中的蒼蠅,隨時可能喪身大手之下。
這種感覺讓羅安想到了在天河邊遇到藍兒之時,這老者的大手雖然沒有藍兒那麼恐怖,卻也頗具威勢。
金丹期已可以調動天地元氣,真正的感悟天心,遠不是自身的真元儲備這麼簡單,再者,他根本沒想到一個外人竟然會跑到宗門內來報仇,最匪夷所思的是,宗門竟然無人管此事,導致他連飛金劍都未來得及取下,便被鎮壓住,一時竟然陷入了絕境。
否則自己寧可暴露五火七翎扇,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那大手恍如山嶽當頭壓到,羅安就感覺自己的血液正在冒出,身體在壓力下爆裂變形,恐怖的壓制之力正在把他的身體壓碎。
「金身法相!」
羅安哪裡肯束手就擒,法相在壓力下雖然不能脫身而出,卻憑氣勢擋住了他幾分壓力,使得那老者大手下降的速度延緩了幾分。
「嘎嘎,羅安,你今日註定死在老夫之手,我鄭家人是如此好殺的嗎?今日我要抽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