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北長青叫他們出手殺了他。
無人敢動手。
這讓端陽公子、小野王等人的面子多多少少有些掛不住。
二人此刻祭出威勢,既為了向眾人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也為試探一下北長青的深淺。
在他們想來,北長青雖然築成了傳說中的大地無上根基,號稱神魔天威都不可撼動,但畢竟還沒有成長起來,根本不足為懼,更何況,他們壓根不相信所謂的大地根基真的無法撼動。
他們以為憑藉自己強大的威勢,即使無法將北長青壓制的動彈不得,也絕對可以震懾其心神。
然。
當端陽公子與小野王各自祭出引以為傲的威勢,他們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北長青。
莫說將北長青壓制的動彈不得。
也莫說震懾其心神。
他們祭出的威勢,根本沒有對北長青造成任何影響,哪怕一丁點都沒有,二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瘋狂催動,加大威勢,結果還是一樣。
不遠處。
望著這一幕,猿老爺搖搖頭,內心忍不住一聲嘆息,嘆端陽公子、小野王自不量力,竟然妄想以威勢壓制北長青。
大地根基,又被譽為不動之根,固若金湯,堅不可摧,傳說之中,神魔天威都無法撼動,就算還未成長起來,也不是小小造化威勢能夠撼動的,兩者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更無法相提並論。
場內眾人亦是滿面震驚,難以置信的望著,像是都無法理解。
小野王的臉色很難看,青一陣白一陣,他是如此,佇立在半空中的端陽公子更甚,滿臉滾燙,又羞又怒又尷尬。
尤其是直至此刻,小野王祭出的那頭似虛似實的霸王虎仍然在虎視眈眈,端陽公子頭頂仍然頂著一輪三重大日在綻放著萬丈光華,而北長青連瞧都未曾瞧他們一眼,只是走到天家四兄弟面前,撿了一張神念符。
無視是最大的輕蔑!
無論是小野王還是端陽公子從未被人如此無視過,也從未被人這般輕蔑過。
「行了,既然要討公道就別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咱們還是來點實在的,直接動手吧。」
北長青看了一眼神念符,將其收了起來,嘴角掛著宛如春風般的笑意,瞧著二人,說道:「我說過,今兒個一定會給你們一個討公道的機會,而且,絕對管飽,絕對管夠。」
瞧著端陽公子、小野王無動於衷,北長青走向前又笑道:「放心,既然讓你們討公道,我自然不會還手,非但不會還手,今兒個我就站在這裡,讓你們盡情的討公道,直至討夠為止。」
「如何?」
先前北長青說今天一定會讓他們討個公道時,大家都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
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打算這麼做。
更加叫人難以置信的是,他說站在那裡,任由端陽公子、小野王等人盡情討公道,而且還不會還手。
場內眾人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古往今來,賠不是還公道的大有人在,放下豪言任人宰割償還公道的也不是沒有,包括自殺謝罪還公道的也都不少。
這些人無一例外,幾乎都是走投無路,在狂怒之下,以自己的生命償還所謂的公道。
反觀北長青。
他今日並非走投無路,至少,以他的身份,只要他想一走了之,其他人還真不敢拿他怎麼樣。
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不僅沒有,反而還留下來主動償還所謂的公道。
最叫人琢磨不透的是,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之風輕雲淡,口吻之輕描淡寫,仿若在與小野王等人商議著什麼事情一樣,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輕狂。
大家不是沒有見過輕狂之人。
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輕狂的人,輕狂的就像在開玩笑一樣,透著幾分慵懶,幾分散漫,幾分無謂,還有幾分玩味,就好像……站著不動讓人討公道,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啊——」
怒了!
小野王徹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