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驚得冷汗直冒!
聽著白髮男準確預測出我的行程目標。
我完全搞不懂,他到底是怎麼憑一塊羅盤就能未卜先知的?!
關鍵是羅盤模糊一片,我根本看不清上面顯示的內容。
看來白髮男的手段要遠比在場的其他人要高明!
不過除了我,其他人似乎並不感到驚訝。
龍哥聞言,笑著對黃半仙拱了拱手:
「黃半仙,之後咱倆合作,小弟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您多擔待。」
龍哥這人情世故確實了得。
黃半仙對他的態度也十分受用。
話題到此都還算比較溫和,並沒有什麼火藥味。
然而,當輪到文望亭發言時,場面瞬間就失控了!
文望亭本來是這群人里花最少的。
他一直坐在角落位置,還用黑紗遮著臉。
所以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龍哥這邊剛和黃半仙勾兌完,文望亭立馬發出一聲冷笑:
「哼!要不是你辦事不利,在湘西我就已經得手了!」
龍哥表情一凝,眼中立馬浮現出濃濃的殺意!
他壓低了聲音回答道:
「莫叔,這鍋我不背,在湘西我已經給你創造了絕佳的條件,可你拿不下他,反而還怨我辦事不利?」
文望亭沙啞的笑聲隨即響起:
「呵呵呵,小龍,你太滑頭了,我那是信不過你。」
這番話便是那天我扒在窗外聽到的。
記得當時我的心情十分複雜,完全不敢相信龍哥會出賣我。
由於那天晚上我心緒不寧,所以遺漏了一些內容。
龍哥也不慣著文望亭,冷聲道:
「信不過那你還找老子聊什麼?反正今天人都齊了,咱們四四六六講清楚!」
「好,那就講清楚!我先問你,你到底是不是跟我們一條心?」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但他們針對的不是龍哥,而是文望亭。
這次藉助老闆娘的大神通,有幾個地方和我記憶中對不上號。
首先我明明記得,那天晚上跟在龍哥後面進巷子的人是文望亭。
可這次我親眼看見從他車上下來的人是黃半仙。
另外,剛上樓我就看見文望亭坐在屋裡。
說明他比龍哥要早一些到這兒。
況且,就他們倆這劍拔弩張的架勢,打死我都不信他倆能同坐一輛車。
所以說,到底是那天晚上我看錯了,還是老闆娘故意想混淆我的記憶?
之後他們倆便開始互相埋怨。
文望亭直接將龍哥的秘密全都抖了出來。
我見白髮男此時的表情已經相當難看了。
但文望亭卻熟視無睹,依舊在不依不饒地和龍哥爭著對錯。
「夠了!你們倆都住口!」
白髮男終於忍不住呵斥了一聲。
龍哥倒是乖乖把嘴閉上了。
可文望亭卻像沒聽見似的,還在不依不饒地喋喋不休!
白髮男目光一凜,瞪著文望亭一字一句道:
「我說夠了!」
聲音震耳發聵,文望亭這才意識到白髮男將冒頭對準了他。
文望亭一把扯下臉上的黑紗,忿忿不平道:
「我有我做事的方法,用不著你們給我指手畫腳。等大人復甦那天,他老人家自會還我公道!」
聽到這話,連我都有些想笑了。
拋開我和他們是敵人這事兒先不談。
就文望亭這情商,他能活到現在估計也是運氣好。
在場眾人擺明了是以白髮男為首。
他煉局勢都看不清就敢和人家叫板,這不是腆著臉找死麼?
再者說,移魂棺和肅英鏡的事,他們沒能得手,這鍋完全得由他來背。
龍哥雖然是叛徒,但他有句話說得沒錯。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