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還是寒意?
聽完朱莉這話,我怎麼感覺褲鐺里涼颼颼的?
這是坑,這絕對是個坑!
朱莉興許是我身邊待過的女人里腦袋最清醒的一個。
但即便是她也免不了會有些姑娘家的小心眼和小心思。
好在她不似姓林的那般多愁善感。
否則多說多錯,好心安慰完反倒還成我的不是了。
「莉莉,白姐也不是什麼事都能幫我,起碼現在我得學著靠自己啊。」
「噢?你這吃軟飯還吃出覺悟來了?」
嘖,好話不會好好說?
什麼叫吃軟飯啊?
但她這話我又沒法反駁。
錢是她在花,事兒也是身邊的女人們在出力。
這乍一看不就是吃軟飯麼?
見我沒吭聲,朱莉白了我一眼:
「行了,不給你添堵了,我夠善解人意吧?」
「靠譜!」
我如獲大赦地鬆了口氣。
這話題要是再繼續下去,說不定朱莉也得跑。
但她冷不丁又補了一句:
「那我和白嫿比起來,誰更善解人意啊?」
「臥槽!」
朱莉隨即玩味一笑,擺明了是故意消遣我。
我表面上沒說啥,嘴裡說著以後別瞎開這樣的玩笑。
可實際上我心裡很清楚。
天底下,哪有百分百的玩笑?
早晨賠完人家旅館老闆錢後,我們就換了個地方住。
那中年男人也被韓念念「處理」乾淨了。
到哪過程我沒問,生怕聽到一些不得了的話。
換了家旅館後,我讓其他人都好好休息休息。
我則獨自一人離開旅館,打算去探探萬仁巷的情報。
這方面的見識,我還是跟龍哥學的。
一個人出來打探消息,越是亂的地方越是可能有收穫。
於是我依葫蘆畫瓢,打了量摩的問師傅:
「師傅,咱這兒有沒什麼好玩兒的地方?」
我可以加重了「好玩兒」的音,目的就是讓人家明白我是啥意思。
師傅不愧是老司機,一聽我這話就咧嘴笑了:
「哎呀!小伙子大白天就想那事兒呢?不過你放心,大哥知道地兒。」
我一瞧這師傅就差拍胸脯跟我保證了。
想來大家也是同道中人。
現在想想,這道理真沒啥毛病。
女人就算了,畢竟臉皮子薄。
有些話,愛聽不愛聽的都不合適當著人家面兒說。
可男人就不一樣了,誰比誰高尚啊?
我見過很多男人都會可以擺出一副清高的架子。
但背地裡還不知道有多齷齪呢。
很快,老司機就載著我拐到了一間足浴店門外。
他跟我保證說裡面絕對有我想找的人和事兒。
我心想你也不知道我要找啥啊,但姑且還是謝過了他的好意。
足浴店這種地方,乾淨的特乾淨,髒起來也能超乎你想像。
不過我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那事兒,主要還是打聽打聽消息。
進店後我發現沒什麼人,前台小姑娘更是連妝都沒畫。
畢竟這個點兒來的,基本都是吃素齋的客人。
人家也用不著濃妝艷抹地吸引眼球。
「叫個技師,按腳和背。」
「女技師都下班了,現在只有男技師,你要不要?」
姑娘對我愛答不理的。
她說話的時候甚至都沒看我,顯然沒把我當回事。
我也不氣惱,能有這種態度我還算她有教養了。
「行,我不挑,安排吧。」
說完,我便坐到一旁換鞋等待她安排。
不一會兒她就叫人帶我去房間。
可上樓後,我明明看見還有穿著短裙的漂亮姑娘來回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