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突然四蹄一蹬,身如離弦之箭,朝著飛輦的方向飛去。
智文子和智武子二人愣了一下,就是這愣神的功夫,窮奇已經來到了高空,朝著飛輦汪汪汪叫了幾聲,然後翹起腿,凌空撒了一泡尿。
「……」
窮奇並非凡物,長期在太虛種子的滋養下,成長迅速,智慧不低。知道飛輦那邊很危險,撒完尿,掉頭就跑了回去。
這一騷操作,令眾人猝不及防。
多數人一頭霧水,不知道窮奇在做什麼。
汪汪汪。
海螺翻譯道:「它說那人沾了它留下的東西。」
智文子:「……」
明世因明白了過來,指著那人說道:「好傢夥,怪不得前幾天狗子到處跑。原來是你勾引我家狗子!」
那名修行者面紅耳赤,異常難看。
連續擺著雙手,否認道:「沒有,沒有,沒有的事……我明明只是路過,哪裡沾了?」
「……」
說完。
趙府議論紛紛。
智文子和智武子更是皺起眉頭。
真是飯桶一個。
「……鐵證如山,智大人,你還要怎麼解釋?」趙昱說道。
智文子說道:「他的確來過趙府,但那天趙府上空出現生機波動,我的人奉命前來看看。那天來的,遠不止他一人。這些事,你去咸陽打聽便知。況且……」
他露出笑容,「西將軍被殺時間和他在趙府,根本對不上。」
明世因說道:
「伶牙俐齒。可惜我七師弟不在,不然你得往後排。」
智文子不怒保持微笑說道:「你們想要證據,那就給你們看看證據。抬上來。」
飛輦旁邊兩名修行者抬著一副擔架緩緩降落,毫無顧忌地落在趙府別苑中,將擔架上的白布掀開,西乞術的屍體,顯露在眾人面前。
小鳶兒只看了一眼,嚇了一跳,歪頭做出嘔吐狀,拉著海螺道:「好噁心,這幫人真討厭,我們去找師父。」
「嗯。」
兩人朝著趙府的後方跑去。
其他人沒理會,而是看著那具屍體。
虞上戎和於正海都是刀尖上遊走的修行者,見過的死屍只多不少,並沒有什麼不適之感。但見西乞術這幅慘狀,虞上戎亦是沒想到那天晚上老四是有多瘋狂。
趙昱則是皺著眉頭,他與西乞術走得近,不久前二人還稱兄道弟,沒想到沒多久西乞術已成死屍。
他沒有因為西乞術的死感到悲傷,相反,他感到憤怒。
一是西乞術聯合全府上下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為此他將上上下下的僕人全部攆走,一個沒留;二是,帝下雙子絲毫沒有把他趙昱放在眼裡,直接抬上來一具屍體,這與侮辱沒有區別。
「智文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昱面色嚴肅,開始直呼其名,到了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大人不大人了,人不敬我,何必敬人?
智文子說道:
「證據。」
「如果你不能給我解釋清楚的話……」趙昱說到這裡的時候,剩餘的話噎住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對付智文子。
智文子是秦帝的人,有秦帝當靠山,而他一無所有。
虞上戎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智文子,笑了一下,說道:「無論解釋清楚與否,智文子辱你已成事實。辱人者,人恆辱之。以下犯上,在大琴,不受懲罰?」
智文子:「……」
智武子很是生氣,表情猙獰,說道:「也有你的份!」
虞上戎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道:「你要殺我?」
「殺你還不是手到擒來?」
虞上戎淡然一笑:「好。」
腳尖輕點。
「二師兄!」
「二先生!」
誰也沒想到,虞上戎說動手便動手,身如飛燕,飛向天際。還未飛到跟前,背後長生劍出鞘,飛入掌心。
智武子本就好武,見其來勢洶洶,不僅不懼,反而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