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沒理會。
你讓留步就留步?
他虛影一閃,出現在千丈之外。
陸州回頭看了一眼,沒想到的是有兩道身影,一南一北,竟不急不緩地跟了上來。
這修為,起碼是真人。
陸州稍等了一下。
待兩人離得近了,陸州才注意到他們全部青袍裝扮。
南方空中一中年男子的修行者,朝著陸州拱手道:「見過陸前輩。」
接著北方的一名相對年輕一些的修行者,也來到附近,拱手道:「見過陸老先生。」
陸州感到奇怪。
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姓陸,而且像是熟人似的。
「你們認得老夫?」陸州疑惑不解。
「晚輩梁馭風,乃聖人門下第二弟子。」梁馭風說道。
「晚輩雲同笑,乃聖人門下,第四弟子。」雲同笑自我介紹道。
陸州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陳夫的弟子。
想來陳夫身邊的童子,傳遞了消息。
梁馭風連忙道:「晚輩並非有意要攔下老先生,只不過這些天,實在是想表表孝心,師父他老人家常年閉關,不給我們這些做弟子的機會。所以……」
陸州說道:「表孝心大可直接去見你們師父,找老夫作甚?」
梁馭風無奈道:「師父他老人家脾氣犟,不願意見我們。老前輩,我師父的氣色如何?」
陸州心中一動。
此氣色,只怕是非彼氣色。
但凡換一個人都可能聽不懂這話中有話。
偏偏陸州知道陳夫大限將至。
陸州說道:「聽不懂老夫的話?」
「嗯?」
「直接找他本人即可。告辭。」
俗話說,面有心生。
這二人看起來並非乖巧類型的徒弟。
與他們相比,陸州更喜歡老八這樣的。老八雖然看上去爛泥扶不上牆,但心不錯,對同門也不錯。
品行大於修為。
這時,那密密麻麻的修行者紛紛出現在梁馭風和雲同笑的身後,南北對峙。
數量竟有上萬之眾。
梁馭風再次拱手道:「老先生,無論如何,請您幫個忙。如果不是迫於無奈,我也不會這麼做?」
這句話令陸州心生微怒。
他想起陳夫老年遲暮的模樣,感同身受,呵斥道:「不孝孽徒,你師父不願意見你,定是你做了什麼不對的事。」
「這……」
陸州話鋒一轉,問道:「你們是不是在等陳夫的大限?」
「……」
梁馭風和雲同笑,四目睜大,心中驚駭。
短暫的震驚過後,梁馭風轉驚為怒說道:「老先生,晚輩敬重您是家師的客人,但不代表你可以出言不遜!」
雲同笑也跟著道:「來者本是客。但按照大翰的規矩,外來者一律處斬,若不是看在家師的面子上,你走不掉!「
陸州一邊搖頭,一邊發出低沉的呵呵笑聲:「難怪陳夫的態度會突然改變。」
二人疑惑不解,面面相覷。
陸州沉聲道:「老夫便替你師父,好好教訓你。」
掌心一抬。
天相之力附著於掌上。
掌印如山,朝著梁馭風飛了過去。
「大成若缺!」
梁馭風自信滿滿,推掌相迎。
掌印還未形成,陸州的掌印撕裂了空間,眨眼間來到了梁馭風的跟前。
砰!
梁馭風如遭雷擊,後仰橫飛。
雲同笑一驚,虛影閃爍,留下一串殘影。
這時,上萬名修行者一同動了起來。
他們身上的青袍,同時嗡鳴大作響起共振聲。
陸州虛影一閃,來到半空中。
掌心橫壓。
天相之力,時之沙漏!
「定!」
一道光柱從時之沙漏中落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