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缺本能的順著馬輝的目光看過去。
那個醫生似乎是個中醫,正在給一個老太太把脈。
他體型不是很胖,中等身材,也戴著一副眼鏡,對待病人的時候聲音很細。
在他的桌前,放置著他的名片卡,上面寫著他的名字李華仁。
「馬警官,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這醫生看起來人不錯,你怎麼看出這個人是壞蛋?」徐缺不由得問道。
第一次見馬輝的時候,徐缺可是清楚的記得馬輝說過,他雖然見過兇手,但是沒看清兇手的臉。
馬輝死死的盯著徐缺,「我雖然沒見過他的整個臉,但是,我見過他的眼睛,他就是兇手,化成灰我也認識!」
話落,馬輝徑直走了過去,徐缺想攔都來不及攔。
馬輝來到這個李華仁醫生面前,直接坐了下來。
李華仁扶了扶眼鏡,慈眉目善的問候道「不好意思啊,這位老先生,按照規矩,你應該排隊。」
令徐缺意外的是,馬輝倒也沒大吵大鬧什麼的,反而也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身體很不舒服,所以插個隊,請問……可以嗎?」
「呃……反正都坐了,那就先給你看病吧,姓名?」
「馬輝,馬上抓人的馬,輝煌的輝。」
李華仁詫異的看了馬輝一眼,點頭道「馬輝先生,請問最近身體哪裡不舒服。」
「我全身都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馬輝先生,你這樣我是不好檢查的?」
馬輝笑了笑,「那你給我把脈吧。」
「好。」
李華仁給馬輝把脈,此刻馬輝死死的盯著李華仁,問道「李醫生,你有家人嗎?」
「有,怎麼了?」李華仁奇怪的看著馬輝,神色疑惑。
「家人都在這裡?」
「不錯,這位先生,你問的問題有些奇怪了。」
「是麼,主要是很感激你們醫院辦的免費體檢活動,我們這些老人家年紀大了,病痛多,正好可以體檢一下,對此我心中很感激,所以話可能多了一點。」
「嗯。」李華仁微微點頭,笑了笑。
「你這些年都在哪裡呢?」突然,馬輝再次問道。
「呃……」
李華仁剛剛要說,一個護士推著一個病人著急道「李醫生,你妻子癲癇又犯了。」
目光看去,只見李華仁身後一個坐在殘疾椅上的老婦突然顫抖了起來,殘疾椅下面流出水,一股惡臭飄來。
這個老婦竟然尿失禁。
徐缺一直在人群里看著這一幕,馬輝也一樣,他眉頭一挑,臉色沉了下來,「李醫生,這是你妻子?」
「是啊,她年輕的時候犯了病,不說了,我先去照顧她,不好意思……」
李華仁嘆了一口氣,神情湧現一絲哀傷,走了過去,「哎……老婆,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要上廁所按椅子上的鈴鐺。」
然後朝護士點點頭,「麻煩你了,我來吧。」
說著,推著殘疾椅朝醫院裡走去,路過的不少護士和醫生都友好的和他打招呼,顯然,這個李華仁在這裡受到非常好的愛戴。
馬輝站了起來,目光一直盯著李華仁的背影,等到李華仁完全不見了身影,他這才往醫院門口走去。
徐缺連忙追了過去,問道「馬警官,我看那個李醫生人挺好啊,剛剛我和一個護士打聽了,他妻子已經癱瘓二十多年了,可是他非但沒有拋棄,反而一直細心的照顧著,你會不會弄錯了。」
突然,馬輝停住了腳步。
他死死的盯著徐缺,顫抖道「你……是誰?」
「呃……馬警官,我……我是前兩天和你認識的啊,徐缺,做偵探的。」徐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特麼才認識呢,他就忘記了?
還是說,心裡不爽,故意懟自己?
「哦,那個六流偵探。」馬輝點點頭,突然把徐缺拉到一邊,神色嚴肅道「我沒看錯,他絕對是二十三年前的兇手,那眼神,我不會忘記。」
「可是他還有妻子……」
「這一點先不管,他絕對有問題。」
「實不相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