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血骨鳥閉上黑豆般的鳥眼,還把鳥頭扭到一邊,就差配一聲重重的冷哼了,「我懶得搭理你」這句話用肢體語言表達得很明確。
不用問,這是對辛火火,炎惑是自己人,它不會不滿的。
&想知道誰怎麼樣了?」炎惑熬夜熬得眼珠子通紅,就像一隻小白兔。
&想知道。」辛火火有點心虛,嘴卻硬。
沒錯,她第一時間想的是小七,雖然這樣自私真的很沒有良心,但人有遠近親疏,總會關心你最愛的。可此時看到炎惑的眼睛,心,突然又為北明遠揪起來。
血骨鳥不理她,嘰嘰咕咕和炎惑說了一陣。
辛火火焦急地在一邊聽,雖然完全聽不懂,卻努力不錯過任何一聲粗嘎難聽的鳥鳴聲,還觀察鳥臉的表情,假如鳥也有表情的話。直到炎惑回過頭來,不滿的瞪她,她連心尖都不禁哆嗦了起來。
&們到底怎麼了?」她有點驚,立即腦補了很多可怕的場景,比如北明遠不但沒救了小七,還把自己也折進去,兩人雙雙斃命。
這想法,這畫面,駭得她臉都白了。
&們主上為了救你們白無常,自己都受傷了!」炎惑憤憤。
辛火火說不出話,但聽到沒死,還是鬆了口氣的。
只是,心疼。
那痛感不像來自大傷口,撕心裂肺,卻好比微微的擦傷,看似不嚴重,但它始終在。不知何時,當它突然被抹上了酒精,那種尖銳,火辣的痛,連神經末梢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然後,痛感又快速而深刻的傳遞到腦海深處,四肢,以及身上每一寸肌膚。偏偏,還無法觸碰,無能為力。
&他現在在哪兒?」猶豫半天,才又問。
&我們的秘密基地,才不告訴你具體地點。」炎惑仍憤憤,可這種行為和語言幼不幼稚?
&我欠他的,還輪不到你大小眼。」知道北明遠無恙,辛火火回過神,順手點了炎惑的額頭一下,用了點力,點得他脖子後仰。沒辦法,高度正合適。
炎惑氣得跳腳,卻不敢把辛火火怎麼樣。主上喜歡的人,他能如何?
辛火火也不理他,徑直回到隔壁的套間裡。
她有點不舒服,但沒有在意,先給小雪打了電話,確認小七贏得了活下去的機會,儘管還需要長時間閉關以修復元神,卻也是她能期待的最好消息了。然後她把昨夜淋了雨的衣服洗淨烘乾,也沒吃什麼東西,直接回了家。
北明遠做到了承諾,現在輪到她了。
炎惑和血骨鳥躲在一邊不知研究著什麼,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她似的。她自己搭公車回去,先找到雷奶奶,要回手機,同時向老人說明情況。
&要你去和他住?」雷奶奶聽完前因後果,吃驚道。
&這話說的,容易讓人產生歧義啊。」辛火火故意說得輕鬆,「他大約缺個老媽子吧?您不知道他那裡,東西都是最好的,卻沒有人味。」
&們是魔。」雷奶奶目光略沉。
&要這樣啦。」辛火火抱著雷奶奶的手臂撒嬌,「咱們不搞種族歧視,魔怎麼了?只是所修所持不同罷了,未必比人壞,正神裡面也有敗類啊。」
&有沒有可能看上你了?」雷奶奶突然拐過話題。
本來很正常的老人問話,帶點疑點而已,辛火火卻漲紅了臉,雙手亂搖,「沒有啦,絕對不可能!」正是因為她有別樣心思,所以才會羞窘,「我猜,他是不想我和小七小八在一起,為他們增加助力,這才釜底抽薪。畢竟,誰知道他們哪天會對上……敵方能少個幫手也好啊,蚊子再小也是肉,壓倒巨人的其實是一根稻草。對於人界來說,我也算是地頭蛇,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嘛。再說,我也沒那麼廢柴,好歹有點用處吧?」她慌亂之下,有點語無倫次。
但她真的覺得,就是這個樣子!不然,真的沒有辦法解釋他對她的執著。反正,她堅信他是不會喜歡她的。她是凡女,他則是高高在上的魔頭,根本八百輩子也不搭嘛。
&沒有可能,他在圖謀你的水火印?」雷奶奶突然說。
辛火火開始時並沒有聽清楚,隨即驚訝極了,「他怎麼會知道水火印?之前您說過,這秘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雷奶奶搖了搖頭,「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