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他策馬前行。
身後,大軍啟動。
「等下主上,這群傢伙怎麼辦?」炎惑攔在馬前,指指食人怪們。
他還沒從自己的隱私被挖掘出來,而且被個凡女全部說出的震驚中恢復,眼神仍然不定,卻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可哪些食人怪這個恨……真多事!您老就不能把我們當成屁,給放了嗎?裝不知道就行了呀,等魔軍大軍進入駐地,他們悄悄離開就是了。
「讓他們去無望坡谷,不得令,不得回。」北冥淵頓了頓,說。
食人怪們立即面如土色,炎惑和玄流卻表情精彩。不同的是,炎惑垂頭喪氣的,玄流卻差點笑出來。
辛火火很快就記了起來,無望坡谷是當年炎惑對牧馬女仙始亂終棄後遭受的懲罰的地方,聽名字就知道那是個環境多麼惡劣,令人絕望之地。聽說當時北冥淵為了救炎惑,還付出了一滴魔血的代價,另送了一滴給牧馬女仙做賠禮……
拿自己珍貴的魔血當禮物,北冥淵對炎惑這傢伙也算很疼愛和維護了。
「那這個女的怎麼辦?」炎惑聽到那地方的名字就深受打擊,因為那代表了他不光彩的過往,可儘管如此,仍然繼續盡職盡責。
「主上說帶上。」玄流的胳膊肘拐了拐炎惑的肋骨處,提醒他。
「問題是怎麼帶?」炎惑摸了摸下巴,「讓她自己拿那兩條小肉腿走,指怕不行吧?且不說得走幾天幾夜,到地方也可以把腿卸掉不要了,必須殘廢啊。」
「背著。」北冥淵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提馬走了。
炎惑又摸了摸下巴,再看看玄流,見兄弟轉過了頭,裝成聽不見,就果斷地指了指身邊還在發呆,數地面小草的血骨鳥,「主上說讓你背著這凡女。」
他轉移工作職責的行動簡直不要太順手,可是血骨鳥看似兇悍,但鳥頭卻偏小,骨架中也看不見有大腦存在的跡象,於是一時也沒想出什麼反駁的理由。等它終於覺得哪裡不對的時候,主上走了,兩個副將走了,全體食人怪嚇癱了,連魔軍們都整齊劃一的進入鐵鍋,不是,是駐地入口,無奈之下,它只得小心翼翼地叼住辛火火的後衣領,輕輕一甩。
驚叫聲中,辛火火只覺得身體驀地騰起,而後準確的落在鳥背上。同樣沒有粗糙的感覺,就像坐在玉質的椅子上,但,架不住咯得慌啊。再者說,鳥並不是適合騎乘的交通工具,哪裡那麼多神鵰俠侶?於是慌得辛火火連忙抱住血骨鳥的脖子,呃,脖子上的一根細骨以穩定身體。
驚魂初定之下想想也好,以後有的和小鳥吹噓炫耀的了。什麼大妖鳥,妖中之王,還不是背過本小姐嗎?但是!他們為什麼不認得她?這不科學。
深深的疑惑中,血骨鳥已經邁開步子。因為現在它足有三人高,進入「大鐵鍋」的入口時,要微微偏了腦袋才行。前面,北冥淵個子本來就高,再騎上了比正常高大不少的馬,出入時也顯得比較逼仄。
奇怪的是,入口雖小,只像個地鐵站入口那般的面積,但卻內有乾坤。當他們走下那漆黑一片,不斷向下的通道,前方卻不斷明亮起來,直到亮如白晝,居然別有洞天。
山脈起伏連綿,刀鋒峻立,串起十幾個巨大無比、高低不等,錯落有致的平台營地。不遠處,是浩如煙海的草場。平台上沒什麼建築物,卻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黑色軍帳。之前看起來好像是片死地,寂靜無聲,當魔軍進入,就仿佛整個畫畫都活了起來!
不過,這入眼的畫卷雖然美麗,卻走的是雄渾蒼涼,很男性很剛硬很簡陋的路線,就是軍隊駐紮之地。就連山頂上流下的水瀑也飛流直下,生猛而激烈。
這就是軍營!魔軍的軍營!難道說她被丟入什麼通路,結果滾進北冥淵隱藏魔兵的地方了?不對不對!為了防著滅世者,那地方極隱蔽,不可能連食人怪都知道,不然北冥淵幹嘛費力巴啦的弄什麼界門?
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過來的時候雖然感覺路途很遙遠,但魔軍一定用了什麼魔法,實際上沒用多久就到達駐地了。正是因為時間短,她還生怕從血骨鳥背上掉下來,一直緊張兮兮地,所以並沒有太多機會細想。不過,越走越不對勁,越想越不對勁,她知道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而且不是偶然,必然是
532 這裡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