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正謙的心裡,還是挺開心的。 .
一不小心就逮住一條大魚,雖然不是最大的那條,但是能夠問到這麼多情報,也算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
原本還以為這傢伙能硬氣一點,好讓自己給他點顏色看看,才會乖乖屈服呢。誰知道自己還沒動手呢,光是用槍指著,就已經讓他腿軟了。
切,真慫!
陳正謙漫不經意地撇撇嘴,看向劉武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不屑。
嘛,雖然說要是他硬氣一點,自己也不見得會對他多幾分好感,放他一馬什麼的,但是碰見這樣的軟骨頭,怎麼樣都難以讓人提起好感來啊。
而且這傢伙居然還是從國內跑出去的逃犯,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沒有槍斃他,陳正謙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
不過站在自己的立場角度來看,能夠順利問到情報,總比毫無收穫的好,對吧?
這樣一想,陳正謙頓時就釋懷了。
至於這傢伙的供詞,陳正謙當然也不會傻乎乎地全信,不過起碼七八分真話應該還是有的,剩下兩三分假話摻雜在裡面。
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這個就得看陳正謙自己隨機應變了。
然而陳正謙不慫就是了,任他們在金三角那邊怎麼牛逼,來到這片土地上,頂多算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多久的。
至於劉武自己
說真的,劉武對自己這麼爽快,就把相關信息全部倒了出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在金三角那種地方,想要活下來,活得更舒服自在,個人勇武永遠不是第一位。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並不是什麼聰明人,唯一擅長點的就是察言觀色。
所以面對陳正謙,他心裡也是惴惴不安,生怕對方直接拿著他的人頭去領賞。他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就在自己眼前,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討價還價的話,對方肯定會幹掉自己的,或者打斷自己的手腳。
既然自己已經暴露了,那就索性坦白從寬,爭取戴罪立功吧。總好過先被折磨一番再禁不住說出來,何必遭罪。
這次下山,為了防止暴露,除了一把匕首以外,他什麼武器都沒帶下來,被抓到只能怪自己倒霉。
至於山上那些傢伙的死活,劉武才不會在乎呢。
金三各個軍閥的軍隊裡面,也是派系林立。這次帶隊的黎昆,跟他就是不同派系的,而且處處排擠自己。出賣他的情報給眼前這個年輕警察,劉武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反而心裡暗暗高興。
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己落水了,也要順帶拉別人下去。就跟為了錢出來賣的學生女表,恨不得全班的女同學都跟她一樣,為此不惜威逼利誘,將別人拉進火坑。
不過這跟陳正謙有什麼關係呢,反正自己只要有情報就行了。眼前的劉武,無疑是他剿滅這隊來自金三角的狂徒的關鍵。
據他的口供,他們分成了三個小隊,每個小隊都有五六個人。除了他們這個小隊以外,其他兩個小隊,則在縣城的另外兩個方向。三方形成犄角之勢,隨時可以撲向縣城,甚至殺向防城。
陳正謙完全可以預見,如果真的讓他們得逞了的話,不管是特勤,還是地方當局,甚至是最高層那些大佬們,都會十分被動。
所以阻止他們的計劃,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不僅如此,這些來自金三角的雜碎們,還做好了撤退的計劃,如果計劃成功了,就趕緊腳底抹油。但是要是萬一失敗了,也要為逃生做好準備。
陳正謙甚至在想,要不要放水,饒了某個傢伙的狗命,讓他們逃跑,引出對方更多的棋子。
算了,先把自己這邊的問題解決了,把積分拿到手再說吧。
「你,轉過去!」陳正謙冷冷地用槍指著劉武說。
對於劉武,其實他已經在心裡將他判了死刑了。國家對「搞事」這種行為,是絕對禁止的,一旦發現,只有死路一條。
可惜這傢伙貌似腦子不大好用,貪生怕死,把什麼都交代了。
不過這也方便了陳正謙,只要自己方便就行了,這種人的死活,與自己何干?
劉武慌了:「大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