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謙略帶歉意地說:「玄陽子掌門你好,素未蒙面,也未曾遞上拜帖,貿然上門拜訪,實在有失禮數,還請不要見怪。」
按照規矩,自己怎麼也應該先事先通知一下,好讓人做個準備的。
然而他剛才直接御劍飛了上來,又感應到玄陽子的氣息,好奇心使然,也就忘了這事。
不過他向來做事隨心所欲慣了,也不甚在意,想來對方應該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為難自己吧?
「無妨無妨。」
玄陽子連忙說,只是又疑惑問:「不知陳將軍此行前來,有何貴幹?」
對於這麼一位超級強者一聲不響地出現在自己宗門裡頭,說玄陽子不擔心,那是騙人的。
就算是強橫如他,也不敢保證能擋得住陳正謙,畢竟從幾位徒弟的描述來看,陳正謙的實力,是遠勝於他的。
至少他做不到同時應戰鍾無期三人還遊刃有餘。
如果陳正謙真的是來搞事的,就算自己拼了老命攔住他,也不見得能保得住劍宗上下周全,最大的可能就是兩人打起來,把劍宗上下千年傳承毀於一旦。
當然了,這些都只不過是玄陽子自己的猜測,做最壞的打算,陳正謙都還沒有說他此行前來的意圖呢。
聽到玄陽子問自己,陳正謙忍不住啞然失笑。
見玄陽子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陳正謙才連忙笑著擺擺手解釋:「玄陽子道長莫怪,說出來你不要笑,其實我是來避難的。」
「避難?」玄陽子愕然。
這避難二字,從何說起?
陳正謙卻沒有立馬回答玄陽子的問題,而且四處打量這劍宗的格局布置,讓玄陽子心中一緊。
不得不說,劍宗真的選了個好地方,這裡山清水秀的,確實是個修煉的好地方。加上深山老林,一般人也上不來,避免了很多俗事。不過對於劍宗弟子而言,則是輕而易舉的事。
陳正謙看了半天,才收回目光,腆著臉問:「不介意的話,掌門能否給杯茶水?我這一路趕來,風塵僕僕的。」
玄陽子嘴角不動聲色地抽了下。
風塵僕僕?
貌似看他身上,一滴汗都不見蹤影,哪來的風塵僕僕這一說法。
不過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總不能厚著臉皮趕人吧?
劍宗雖然不見得有多富有,但是待客的粗茶淡飯還是有的。
玄陽子連忙換上一副笑臉:「陳將軍能留下來喝杯粗茶,是我們劍宗的榮幸才對,怎麼會介意,高興還來不及呢。裡邊請,裡邊請。」
「那我就不客氣了。」陳正謙呵呵一笑,隨著玄陽子的腳步往裡面走。
玄陽子自己住的地方挺大的,再怎麼說也是一派掌門,總不能太過寒酸,不然丟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的臉面了。
待陳正謙落座,玄陽子親自砌了一壺茶,給陳正謙倒上。
玄陽子笑著說:「陳將軍請用茶,都是自己種的,不算什麼好茶,莫要嫌棄。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徒兒,全賴陳將軍照顧了,如果給您帶來不便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陳正謙抿了一口茶水,會心一笑:「掌門說笑了,鍾無期他們幾個,可都是名至實歸的青年俊傑,共和國的新生代頂樑柱,可不是街上的大白菜啊。」
玄陽子在旁邊聽得,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明明對方年紀跟自己徒弟差不多,甚至還要年輕一點,但是實力卻要高出這麼多,甚至蓋過自己,實在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順嘴又問了一句:「對了,您剛才說的避難,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惹了些麻煩,不想搭理,就直接跑路了。」
陳正謙聳聳肩,倒不見得有多在意。
他這麼一說,沒有多聊的意思,玄陽子也就適可而止。
兩人聊著聊著,陳正謙忽然說了句:「玄陽子道長,其實我此行前來,確實有一事相求。」
「陳將軍請講。」玄陽子也沒怎麼在意。
陳正謙沉吟著說:「我想借貴宗的劍譜一觀。」
玄陽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漸漸收斂了神色。
借劍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