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綾爸爸在蘇墨家愉快地吃過午飯之後就直接和眾人道別了,蘇墨和江月綾送他到電梯樓下。
不過在停車場臨上車前,他又特意提起之前對賭協議的事情,這讓兩人立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畢竟這還是限制到月綾的行為自由的。
「那份協議我之前已經看過了,其實……你們大可視為她媽媽激勵月綾開的一個小小玩笑,我們家的家風一向都比較自由,只要月綾自己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就好了。」
「你、你說這些……也是媽媽的意思嗎?」
突然被父親正經地溫柔對待,江月綾感到有些不太習慣——她從小几乎都是被放養式的培養,父母(尤其是父親)幾乎沒什麼陪在她身邊的時間。
當然,江月綾也沒有為此而埋怨誰,畢竟自己一個人打遊戲也能過得很開心。
「這個當然是我個人的意思……」月綾爸爸笑著說道,「你媽媽倒是挺希望你能夠和蘇墨在一起的,畢竟你那彆扭的性格能有個人忍受,那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什、什麼彆扭的性格啊……我有這麼糟糕嗎我?」
江月綾說著又踹了老爸一腳,月綾老爸只是哈哈大笑。
但一時之間,他突然覺得胸口忽然一緊,一陣莫名的傷感縈繞在他的心頭。
為什麼,前些年都沒有去好好陪伴月綾呀……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和女兒的緣分似乎很是淺薄,記憶里那個只會悶在家裡打遊戲的小丫頭,現在不僅僅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甚至都已經開始自由安排自己的人生了。
很多時候,子女的成長都是一瞬間的事情,在那些重要的節點缺席之後,無論用多少時光彌補,那也是無法找回的存在。
但是……至少——
「月綾呵——」
月綾爸爸忽然向月綾翹起大拇指,露出爽朗的笑容道:
「其實老爸對你沒什麼別的念想……起碼在我還活著的時候,能親眼看到你嫁出去,嫁個好人家,那我這輩子就值啦。」
「突、突然說這個幹什麼啊!這麼不吉利的話……趕、趕緊回去忙啊!你公司那麼多事情……」
江月綾嚷嚷著把爸爸送上車,一直到目送著他駕車離開,這才轉過身來,蘇墨正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
雖然從小到大和父親一起相處的時間還不到蘇墨一年的零頭,但父親無論如何還是父親,被這樣說了之後的女兒幾乎不可能有不動容的,江月綾轉身後就大跨步地走到蘇墨面前,直接上前緊緊抱住了蘇墨。
而蘇墨也很貼心地沒有去打擾她,而是輕輕地拍著她的腦袋,而後又撫摸著她的後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向月綾道歉: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應該可以讓你爸——」
「又說這種話……什麼叫如果不是你啊……」
江月綾昂著腦袋盯著蘇墨,接著便踮起腳尖,捎帶用力地在蘇墨嘴唇上咬了一口,接著便有些鼓氣般地嘟著嘴哼唧道:
「要和你在一起,又不是你求著我這麼做的,是我自己下的決定,都是成年人了,一旦決定了就沒有回頭路,這我還是知道的。」
江月綾是保守傳統的性格,突然間又覺得不該把話說的這麼死,「當、當然……如果你已經膩了我的話……」
又說這種話……
現在的蘇墨深深懷疑江月綾說這話並不是真的覺得蘇墨不愛她,只是一種明確表示索求的信號,因為只要月綾這麼做,蘇墨就要滿含深情地和她膩歪一陣。
怎麼在這種場合就——
江月綾享受了好長一陣親熱,最後因為蘇墨不自覺地把手伸入她的衣服內這才急匆匆地撥開蘇墨。
噗——哈!
江月綾狠狠地掐著蘇墨的臉,「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在公共場合公然耍流氓……你這人也太變態了吧!依梨說得真沒錯,你現在已經完全是個文質彬彬的衣冠禽獸了!」
「啊啊……」
蘇墨砸吧著嘴微笑道,「雖然確實沒辦法否認……但你自己也有責任好不好。」
「我、我有什麼責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