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兩個警察,一大一小。
警察身後還跟著兩個保安和酒店經理,一走進房間,他們就都皺起了眉。
空氣中帶著濃重的腥臊味,一個男人倒在地上,雙腿分開,腥臊味主要就來自於他的兩腿之間。還有一個中年女人癱軟在地上,木質地板上暈開了一灘不明液體,她一邊無意識的嚎哭著,一邊縮著瑟瑟發抖。
有風從外面吹進來,強制性的把房間中難聞的氣味灌進他們鼻子中。
眾人抬頭看去。
落地窗碎了一地,夜風呼呼的往房間內灌,吹得窗簾不斷招擺。窗邊矗立著唯一一個還站著的人。
兩個保安對視一眼,都握緊了橡膠棍。
經理則連忙道:「怎麼回事?你是誰?」
那個年紀較大的警察下意識喊道:「不要衝動,自殺解決不了問題……」
年輕的警察則皺起了眉,盯著這道身影,接著往右手邊看了眼,啪的一下按開了房間內的所有燈光。
「是你?」年輕警察愣住了。
「嗯?好巧啊。」程雲也微微一笑,但他的笑容很淡,沒有往日的溫和味道。
這兩個警察他還記得,年輕的似乎叫李堯,是中年警察的徒弟。中年警察則姓彭,據說以前就和殷女俠打過交道並給殷女俠發過五百塊錢的獎金。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都沒有吭聲。
上回火鍋店的事就是他們師徒倆處理的,對這人,他們印象很深刻。
他們不知道這人是誰,有什麼背景或可能性更大的特殊身份,仿佛那是他們觸及不到的東西。但他們仍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對這人有了些了解。比如上個月的那幾個人中已經有人被鑑定為輕傷,但他們剛把這一行人帶到派出所並錄入身份證,幾分鐘後他們就離開了。
再比如後來那幾個人提起了訴訟,這合情合理,按照法律,這一行人中肯定有人被判故意傷害罪。
但據說人家直接拒絕了出庭。
法院則按照規定繼續進行缺席審判,再後來……貌似也沒有後來了。
講實話,不管你再有錢、再有權,在確實是故意傷害還拒絕出席法庭的情況下,後果都會很嚴重。之前李堯也覺得不過是那些傳說中招人唾棄的二代們,但經他師父拍醒後他才意識到,這人多半有特殊身份。
一時師徒倆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時,中年女人好似終於發現了警察的身影,她立馬哭得更大聲了,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嗚嗚……警察同志你們終於來了,這人故意傷害、殘忍嗚嗚嗚……」
酒店經理再次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中年女人抬起自己的右手,四根手指吊在手掌上,隨手掌的移動而左右晃動,像是沒有骨頭似的:「他們掰斷了我們的手指……還踩碎了黃董的……生殖……」
經理和保安立馬被嚇了一大跳。
看著那手,他們光是想想都覺得痛!
再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黃董,他們更是覺得一陣寒意湧上心底。
彭姓警察看了眼自己徒弟,硬著頭皮走了上前,按照流程說:「報警的女中……是誰?」
程雲舉起手:「是我。」
小luoli在他前邊來回踱著小步子,雙眼警惕的盯著這群凡人,眼露凶光。
這幅場景給了酒店經理和保安極大的心理衝擊——把人折磨成這樣,還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甚至他出來的時候還帶著一隻貓?
「發生了什麼?」彭姓警察問道。
「這兩個人一個是我姐姐公司的董事,一個是她的……直屬上司。」程雲指著地上的兩個人,「我出來玩的時候接到我姐姐的電話,他們合謀把我姐姐灌醉,想要侵犯她,所以我趕了過來。」
「然後呢?」
「然後我……」
「不要信他的!不要聽他的!」那中年女人忽然歇斯底里的叫了出來,「他就是個變態,我們公司晚上舉行了一場慶功宴,她姐姐不小心喝醉了胡鬧,然後他就來了,闖進房間二話不說就開始毆打、折磨我們,嗚嗚他還叫人一根一根的把我們的手指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