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真是命大,那人用的是自製@手@槍。」
「威力不算大,而且打在後背上。」
「你那套自製防彈衣,才能防下來。」
「如果打在其他部位,那你肯定就交代了……」
許欣在裡面方便,陳曼站在門口絮叨著說道。
「那我能怎麼辦?總不能看著他打你吧?」
陳曼一邊抖著自己的葡萄,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好像再說很正常的事一樣,他提好褲子,轉身來到洗手池旁。
突然發現身邊沒了聲音,在一扭頭剛好看到陳曼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著自己。
那雙眼睛裡的水,好像都拉絲了一樣,狠狠黏在自己的臉上。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嗎?」
他伸手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臉。
沒想到,眼前一黑,懷裡一暖,陳曼竟然湧入了他的懷中。
伸手狠狠摟住他的腰,他剛想開口說話。
陳曼一副紅唇,已經吻了上來……
『轟』
許欣腦子裡轟隆一聲……
嘴唇上軟軟的,心裡甜甜的……
也不知痴纏了多久,兩人才鬆了開來。
許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再低頭看向陳曼。
她那雙眼睛依舊水汪汪的,好像要把自己拉進那一抹深潭一般。
他感覺自己在看,就要陷進去了。
「你……」
他才吐出一個字,陳曼雙手一拉,他頭一低。
陳曼的紅唇已經又迎了上來……
腦子裡又是一片空白,這一刻時間好像都停止了。
狹小的空間裡,兩人都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咳咳咳……嗯……」
兩人正忘我之際。
門口傳來一陣輕咳聲,陳曼好像受驚的兔子,猛地鬆開許欣一蹦三尺遠。
許欣往門口一看,剛好站著一個要進來換藥的護士。
「啊,咳咳,您來啦!」
許欣噶笑著往病床方向走去。
護士跟在身後,不一會兒來到病床邊,然後看了一眼他手上輸液管。
「嘖嘖嘖,這會兒都忍不了啦?」
「你看這都滾針啦?就算忍不住,也輕點啊?」
護士嗔怪似得說道,許欣皮糙肉厚。
但也只能嘿嘿傻笑,而另外一邊的陳曼,卻臉都紅到了耳朵根,轉身逃到了門外。
護士看到陳曼走了,這才轉頭看了一眼許欣,然後笑著說道。
「你可得悠著點,這裡是醫院。」
「不要給我惹麻煩,轉過去……」
許欣一愣,菊花一緊:「啊?你要幹嘛?」
護士抬手在他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想什麼呢?我檢查一下傷口。」
「哦……」
許欣老臉又是一紅,趕緊轉身趴到病床上。
護士打開他後背的衣服:「嘖嘖嘖,我說什麼來著?」
「年輕人就不能節制點嗎?這麼幾天就忍不了嗎?」
「你看看,這傷口崩線出血了吧?」
饒是許欣臉皮再厚,這會兒也只能把腦袋埋進枕頭裡不敢出聲。
護士又給他重新沖洗,包紮了傷口,換了新的藥,然後就走了。
許欣在抬頭看了一眼門口,陳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掏出手機,陳曼給他發來了一條語音。
「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
許欣回了一條:「好的。」
雖然陳曼走了,讓他感覺有點遺憾,但剛才那一刻的甜蜜。
卻讓他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十八歲一般,心跳加速了許久。
自從和付明慧的婚姻走向一潭死水之後,已經很久不曾有這樣的感受了。
許欣趴在床上胡思亂想到。
外面的天黑漆漆的,他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他知道該睡覺了,可這時後背上卻突然開始陣陣抽搐著疼了起來。
許欣知道,這很有可能是麻藥過勁的表現。
而現在就只能靠他自己硬挺了。
畢竟他這個傷,要說嚴重也不算什麼重傷。
但說輕也不算輕。
可如果想要醫院給他上止痛泵,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現在對鎮定劑管控如此嚴格的局面下。
所以他只能硬挺了。
在床上挺了一會兒,卻越挺越疼,許欣不得不掏出手機。
打算玩兩局遊戲,分分神。
可才掏出手機,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正是他老同學張岩,許欣看到他的號碼趕緊按下接聽鍵。
「餵?老同學你現在在哪?」
張岩很關切的問道。
「嗯?我在魔都啊!」
許欣略感驚訝的回到,他怎麼關心起這個問題來了。
「我是問你在魔都哪裡?」
許欣的警戒心一下提了起來:「你問這個幹什麼?你來魔都啦?」
「啊!不,沒有……」
張岩的聲音陡然低了幾度,然後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
好像從一個亂鬨鬨的包房裡走了出來,然後找了個角落。
「許欣你最近小心點,我剛剛應酬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消息。」
張岩神神秘秘的低聲說道,許欣眉頭一皺。
「你聽到什麼消息啦?」
「崔老四你知道吧?」
許欣一愣,感覺以前好像聽說個這個名號。
「就是咱們上高中的時候,門口那條街上最有名的那個地痞流氓。」
張岩這樣一說,許欣一下想起來了。
當年他在老家讀高中的時候,高中門口有條街,可是遠近聞名的小吃一條街。
都是做他們這些高中生生意的,不僅有小吃,還有各種文具店,遊戲廳,網吧。
這些生意,就都是這崔老四罩著的。
這傢伙當年可是那條街上的一霸,不但自己做遊戲廳,網吧的生意。
還跟其他那些小吃店,文具店收保護費。
如果誰要敢不給,那生意就別想做了,三天兩頭就有混混找麻煩。
而且當年那傢伙在那條街上,曾經多次和過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