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陵寢。
血泊里,一具「屍體」一顫,這時一根手指先動了動,緊接著,「屍體」眼皮一顫,這時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露出一雙幽黑深邃的瞳孔,左無聲咳出一口血,這時緩緩的站了起來。
披肩散發,血流滿身。
他這時瞳孔一怔,緩緩的落在了地上一枚「小培元丹」上,不禁拾了起來,「這是……」
左無聲沉默了良久,目光垂了下去。
「培元丹……」
「陳白……」
從地下六層空間裡,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仿佛從九幽深處響起,帶著刺骨的拔涼和一次發寒的堅毅,左無聲一字一字緩緩的道,「……陳白,我會再來找你的!」
……
時值隆冬。
「下雪了……」,陳白輕輕的道,荒山古徑中,一輛馬車緩緩的前行,車軲轆在雪地間艱難的墾出一條小道來。
車廂里,禪香裊裊,陳白一隻手攥著一粒金色的種子,柔和的光這時散發開來,瀰漫在整個馬車裡,夏織音一動不動的倚在陳白的肩膀上,無聲的看著這粒種子。
「唉……」,陳白嘆息了一聲,收起了這胎中道劍。
三大凝氣宗師,一死一瘋,夏無庸到現在都不知下落,而一切的起源都是為了這胎中道劍。
距離那次的事,已經結束足足一個月了,陳白料理完了一切的後事,動身送夏織音離開,根據之前夏無庸的囑託,陳白會送到他雲嵐派去,歸來後陳白會再去找夏無庸的。
如今夏無庸瘋了,陳白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先行一步,按照夏無庸的囑託送離夏織音。
「呼……」,就在這時,厚重的幕簾被捲起,一陣冷風伴著雪花鑽了進來,夏織音不禁縮了縮脖子,愈發靠緊了一些陳白,就在這時,四五個公子般的人物鑽了進來。
「陳公子,一路前去雲嵐派,這些是順路的。」,車前的馬夫吆喝了一聲。
四五個公子鑽進了馬車,掃了陳白兩眼,就直接收去了目光,這時,唯獨有一個人在夏織音的臉龐上多看了兩眼,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這時五個人分別坐了下來。
陳白淡漠的掃了他們一眼,這幾個人穿著淡青色的錦羅綢緞,一看就是富家的公子,修為竟然都還不錯。
為首的一個,內勁六段,其他都是內勁四段到五段不等。
這種修為其實已經相當不錯了,像魏青青,天賦這個高,已經只是內勁六段而已,而他們能走到這一步,天賦也是可觀的。
只是估計中間少不了一些丹藥的培養。
陳白就掃了這麼一眼,就失去興趣了,這時閉著眼,開始閉目養神,「這次的消息你們都聽說了吧,玄宗門的凝氣宗師,馭氣堂的紫虛道人,和隱門的柳執事,這次不知為何火併了一場。」
「是啊,據說這一次打的無比的慘烈。」
其中一個青白色公子敲了敲手中的扇子,似乎在顯擺著什麼一般,笑道,「何止是慘烈,直接就死人了。」
「馭氣堂的紫虛道人這次據說直接戰死了,只是殺他的是玄宗門的凝氣宗師,馭氣堂震怒,但是這凝氣宗師據說也瘋了,一頭鑽進了莽林中,不知消息了,馭氣堂也只能強吞下怒氣。」
夏織音的拳頭一緊。
陳白感受到夏織音的情緒變化,這時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她放鬆一些,這時依舊閉著眼。
「這次全身而退的只有隱門的一個宗師,只是聽說他搶到了一個什麼東西,直接逃了,連宗門都沒有回,這時隱門已經震怒了,派出了不少強者在四處搜捕他。」
「那這個可真的太瘋狂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竟然能引得這麼宗師瘋狂……」
一個神秘的寶物引得三大凝氣宗師發瘋般的爭搶,這本身就很稀奇了,其次這還造成了兩個宗師的隕落!
現在,直接隱門的搜捕都來了。
「不知道」,其中一個公子搖了搖頭,露出一臉的困惑,「按理這些凝氣宗師們,就算是遇見靈兵、靈器,也不至於直接就瘋狂到這種地步吧?」
「簡直難以想像。」
這公子緩緩的道。
「喂,這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