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省,某一處大型庇護所。
一家生意不錯的武館,今天卻罕見地關上了門。
「師傅,您真的要離開這裡,去那什麼綠蔭庇護所?」
穿著武道服白白胖胖的小學徒詫異地問。
武館師傅年紀有五十歲出頭,實際卻已經上了七十歲,他喚作龔長平,經營著一家「長平武館」,規模雖然比不上庇護所內最大的幾家大型武館,生意卻不差。
作為武館唯一的師傅,龔長平兩鬢有些許斑白的頭髮,面容和藹,手臂從寬鬆的武道服上露出來,不顯肌肉。
但館內的學徒們,都清楚師傅的實力,很強,是一個一心求武之人,比起幾大武館坐鎮的師傅,絲毫不差,若非自家師傅不善經營,長平武館的規模能再上幾個檔次。
如今龔長平表示要放棄經營的武館,千里迢迢趕往綠蔭,徒弟們都不解。
「對,只有到綠蔭,在極限武館,才能找到真正的武道。」龔長平語氣平靜,目光堅定,蘊含著求道的決心。
白白胖胖的小學徒哭喪著臉:
「可是師傅您已經很強了,別人都說您是庇護所內少有幾個真正懂武的人,何必去那綠什麼蔭呢,再說也只是傳言…綠蔭走出來的學徒可以越三級戰勝魔化獸?這肯定是假的!」
「小師弟說得沒錯,再說綠蔭和我們這裡相隔上千里遠,就算師傅您的實力強大,這一路上也危險重重,您沒必要為了一個謠言冒險啊!」
「是啊是啊,而且師傅您走了,武館怎麼辦?」
院落內,十來個穿著印有長平二字武道服的人,急急忙忙說著,都是末世幾個月來,龔長平收下的徒弟。
都是孤兒,父母遭魔化獸殺害,龔長平將他們帶回來,教他們習武,如今,這些徒弟中實力強的,也當得上一聲高手的稱呼。
龔長平目光從或稚嫩,或漸漸成熟的徒弟臉上掃過,欣慰地笑了笑:
「我意已決,願意的,可以跟著我一起追尋武道,不願意的,也可以留在這裡,武館我留著,你們也可以繼續經營,以你們的實力,也足以教導那些普通覺醒者。」
「前往綠蔭,也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危險,雖然相隔上千里,但只要我們前往三百公里外的西平庇護所,搭乘綠蔭的浮空艇,就可以輕易抵達。」
看到龔長平求道之心堅定,勸說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一些學徒對傳聞中,仿若世外桃源的綠蔭,很好奇,也有變強的渴望,卻又擔心在野外遇到危險——就算那種飛天艦艇真的存在,還有三百多公里路要走呢,龔長平實力再強,也未必能護住他們每一個人。
野外更隨時可能遇見難以想像的危險。
不少徒弟在聽到武館可以繼續經營時,他們就退縮了。
不用打拼就有不菲的收入,這般生活,他們不願意放棄。
最終只有大師兄和最小的徒弟,願意跟隨師傅離開。
龔長平看到實力最強的二徒弟,眼底一閃即逝的喜悅,心底嘆息一聲,「以後武館便交給你們了。」
……
「這是最近庇護所的外來人員情況。」
唐禹接過陳海平拿來的資料,翻了翻。
每一天領地新增人口,都穩定在五百以上,「不錯呀,而且這些新到來的覺醒者,還不乏七八重的。」
「是的。」陳海平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們綠蔭的名頭已經傳揚出去,不僅僅是因為符文裝備,更有不少人將我們綠蔭當成了修煉聖地,可以說越是實力高強,越感受到變強瓶頸的覺醒者,越嚮往我們這裡。」
很多人相信傳言的真實性,就是因為從綠蔭走出去的冒險者,他們展露了遠超同級的實力,也使得綠蔭的名聲得以快速傳播。
以前還局限於各大庇護所高層,而現在,在天南省內,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是鄰省,也有些覺醒者千里迢迢趕來。
「就是浮空艇班次太少,而且票價昂貴,尋常覺醒者支付不了。」陳海平感嘆了句。
對此唐禹也沒辦法,只是說道,「讓登記處和宣傳部的人多注意拉攏人才,特別是好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