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樂了,放下了我的頭髮,我的頭往下一沉,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是躺在一間很破舊的房間。
房間裡空調暖氣開的很足,整個屋子亂七八糟的,破鞋破襪子扔了一地,滿屋的煙,空氣中瀰漫著菸酒和腳臭混合的味道,很是噁心。
我皺了皺眉,忍著頭痛坐了起來,發現我被關在一間破亂不堪的小屋裡。
這時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我下了地,走到門前擰開了門鎖,外面是個客廳,只有一張沙發和一張桌子。
此時大約三十多人堵滿了客廳,正圍在桌子前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一對九!」
「連線!哈哈!老子他媽贏了!給錢給錢!」
我眉頭一皺,聽出來那是黃鼠狼的聲音,他們在打牌。
所有人都在看黃鼠狼打牌,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身後的我,我打算趁機溜走,後來想想就算溜出去了,也沒地方去,我的錢沒準早就被黃鼠狼輸出去了。
「玫瑰,去看看那小子醒了沒有,他媽的真是個廢物,打幾下就暈了一天。」黃鼠狼手裡一邊摔著撲克,一邊罵罵咧咧的喊。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女孩兒,也就比我大兩歲的樣子,扎著個馬尾辮,長的眉清目秀的,身材很豐腴,穿著一件黑色的低胸背心,我看到她胸口上紋著一朵玫瑰,絕對可以算的上是個美女,不過就是妝化的太濃了,反倒讓人感覺有些難看。
叫玫瑰的女孩剛擠出人群,就看到了我,微微一愣,撇了我一眼,很痞氣的對黃鼠狼說:「狼哥,那小子醒了。」
這時人群讓開了一條路,黃鼠狼眯著眼睛走到我身邊,笑著罵道:「你個廢物,挨了幾下打就他媽躺了一天!是不是不想幹活啊?」
我怕黃鼠狼還打我,急忙搖頭說沒有,我真的是剛醒過來。
黃鼠狼罵了一句操!回頭對玫瑰說,你和小孩兒,帶上這個小子,出去幹活。
玫瑰一臉的詫異,指著我一副不屑的表情問黃鼠狼:「他?狼哥,你別鬧了,這小子什麼都不會,我怕他弄砸了,到時候我和小孩兒全栽里了!」
黃鼠狼有些不耐煩的說:「你他媽跟我廢什麼話!叫你去你就去!他不會你就教他!你那張嘴我看就適合給老子吹簫!」
這話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我感覺是個女孩兒被這麼罵,誰都會受不了。
玫瑰臉色略顯怒色,但很明顯敢怒不敢言,嘴唇嘟囔了幾句誰也聽不見的話,然後大喊了一聲:「小孩兒!我們走!」
我以為小孩兒也是個綽號,誰知道這個小孩兒,真的就是一個小孩兒!
只見一個大約七八歲模樣的小男孩兒在一堆大老爺們的腳底下鑽了出來,一頭黑色的短髮,皮膚被曬的黝黑。
小孩兒看著我,那眼神很深沉,根本不像孩子般的稚嫩。
我和小孩兒目光交接的那一刻,我難以想像這個七八歲的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
玫瑰已經走到門口,扭過頭流里流氣的說:「你們倆走不走?」
小孩兒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跟著玫瑰走了出去。我楞住了,我懷疑這小孩兒是不是個成年人,只是得了類似於侏儒症的病。
一種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趕緊跟了上去,走出房間,外面已經黑了,我們三個人在路燈下走著,玫瑰像個大姐姐一樣帶頭在前面,小孩兒一聲不吭的跟在她身後,而我則是小心翼翼的觀察這兩個奇怪的人。
我終於忍不住好奇心,追上了前面走的小孩兒,走在了他的旁邊,看著他問道:「那個...不好意思,我問一下你今年多大了?」
「八歲。」小孩兒說話的時候沒有看著我。
我心裡一驚!心說不會吧?真的是八歲?這么小的年紀就出來幹這個?
玫瑰扭過頭,好像知道我接下來要問什麼,直接插嘴說:「他六歲的時候親爹死了,他媽跟別的男人跑了,把他自己留在車站,是我給他撿回來的,我們都叫他小孩兒,你可別小看他,當年他在自己被丟在車站的時候,可是一滴眼淚都沒掉過。」
聽完玫瑰的話,我頓時感覺羞愧難當。
一個六歲
14丶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