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剛走出場子,雷哥就晃悠悠的出現了。
「大狗,你覺得這個傢伙怎麼樣?」
雷哥看著大狗,笑著問道。
大狗回道,「工作態度挺認真的,警惕性很高,也沒什麼偷懶的行為,總得來說還行。就是......眼睛裡還是有些桀驁不馴,哪怕對我,也沒有發自內心的尊重,我覺得,可以利用,不堪大用。」
雷哥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大狗,接著說,「我說他一定會來的,怎麼樣?來了吧?我向來看人很準,這小子,以後對我會有大幫助的。」
大狗連忙道,「雷哥的眼光自然不用說,那他今晚再來的話,讓他去小薇那?」
雷哥搖搖頭,「還接著看場子吧,磨磨他的銳氣。」
「那他今晚還會來嗎?」
雷哥玩味一笑,「就算今晚不來,以後也會來的,打工才幾個錢?沒人能經住這種誘惑的。」
.......
雷哥說的對,我確實經受不住這種誘惑。
別說我,在這個平均工資四五百一月的年代,干一夜就能拿到兩百塊錢,誰又能經受的住呢?
就是,有點疲乏。
本來白天就幹了一天的體力活了,晚上又熬了一夜,我就算再年輕,體能再好,也不可能不累。
回廠的路上吃了兩個包子補充能量,然後一路小跑,在清晨五點半左右來到了廠門口。
我們這個廠子沒宵禁一說,只要你不耽誤上班,通宵不回來也沒人問。
回到宿舍,我躡手躡腳的爬到上鋪,然後閉眼就睡。
上午是八點上班,我一般都是七點半起床,意味著我能補充兩個小時的睡眠。
雖然按時起床了,可睡眠不足的問題,導致我腦子渾渾噩噩的。
為了不讓堂嫂看出異常,吃飯的時候我強打起精神。
九這樣,一晃五天過去了。
白天我在廠里照常幹活,晚上十點左右,我前往大友溜冰場兼職。
每天都是干到凌晨五點左右,每次離開的時候,大狗都會給我兩百塊錢。
有時候我都覺得這錢拿的心虛,畢竟我只是在外圍溜達了一圈,然後整理一下溜冰鞋。
這種活要是放出風去,二十塊錢都有人搶著干。
不過我也沒有說什麼,雷哥既然給我這麼多錢,就說明我有這個價值。
這幾天我依舊沒有看到雷哥,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雖說掙了一千塊錢,但我也累的夠嗆。
尤其是最後一天的時候,我竟然睡過頭了!
宿舍的鬧鐘和工友起床的動靜都沒有吵醒我。
胡建和丁子浩和我的關係急速直下,擱到以前,他會喊我起床上班,但現在,他巴不得我被扣錢。
最後還是堂嫂發現了不對,因為快到上班時間了,我還沒有來食堂吃早餐。
然後,她親自來到宿舍找我。
在堂嫂的呼喊聲中,我幽幽睜開眼。
然後就看到堂嫂那雙關心的眼眸。
「方岩,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沒有,我.......我睡過頭了。」
我有些心虛,連忙穿衣起床。
我只穿了一條短褲,當下也顧不得害臊了,當著堂嫂的面提上了褲子。
見我確實沒有生病,堂嫂的語氣有些生氣,「這幾天你怎麼回事?盈盈說你幹活無精打采的,還經常打哈欠。」
草,這個楊盈盈就會打小報告!
「嗯,這幾天我老是睡不好,白天幹活就.......就沒有精神。」
我找了一個蹩腳的藉口。
關於我去大友溜冰場兼職的事,哪怕再掙錢,我肯定也是不能告訴堂嫂的。
這是原則性的問題,稍有不慎,我就可能被老媽揪回老家,再也見不到堂嫂了。
好在堂嫂心思單純沒有多想。
「晚上睡不好?怎麼睡不好,是不是宿舍的人欺負你了?」
我一愣,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