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表哥會這樣稱呼林清玄，像是承認林清玄非凡的身份，又像是在諷刺什麼。
林清玄垂眸，拉著我的手，緩緩撫摸：「不是我可以解決的物種，沒有什麼看法。」
不是他可以解決的物種？
我詫異了一下，這個世界上，還有林清玄無法解決的事？！
表哥點頭輕笑：「是，的確是你無法解決的事。真身靈木，最怕與火相關的生物，尤其是煉獄之火打造的戰魂惡魔級戰魂。」
「表哥，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打斷他和林清玄之間的對話，詫異追問，「你是說，剛剛襲擊我的不是鬼，而是戰魂？蔣心悠驅魔日記中提到的戰魂？！」
「不錯。」走到破碎的窗戶前，表哥探頭朝外打量，被夜色籠罩的鋒毅側顏，寒霜滿布，「第一步，釋放遊魂。第二步，讓遊魂瘋狂殺人。第三步，遊魂殺人後，死者亡靈怨氣聚集，產生煉獄。第四步，也是最後一步，在煉獄自殺，吸食煉獄之氣，帶著強大的執念存活，成為戰魂！」
我看過相關的描述，卻沒有如此詳盡。
但這附近並沒有死人，可見煉獄還沒有形成，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那麼，剛剛出現的戰魂，就是阻止我們收復遊魂的人？」
我提問的疑問，被表哥搖頭否定：「不是。戰魂擅長殺人，會施法的在少數。」
他看向林清玄，繼續說道：「是誰做的，你我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憐歌，表哥不會這樣說。
如果不是憐歌，林清玄的臉色不會如此難看。
「早說殺了她，你們非得攔著我。」
話音剛落，我就被表哥打斷。
「我沒攔你，你大可殺了她。」說完這話，他又頓了頓，「即便是轉生神靈，也沒有殺人犯錯的理由。如果是因為認識才留下她的性命，如何對得起天下蒼生？」
如林清玄所言，表哥的的確確心懷天下。
想到此處，我連忙說道：「說起這件事，表哥，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見他偏眸看來，我立即繼續說道：「我和顧夢應該專心調查筆仙、影鬼事件，第三方的事，你全權處理。遇到憐歌，殺了她也沒關係，我不介意。簡音那邊，我會解釋。」
表哥一笑，薄唇陰測測的上揚：「能殺她，還用你開口？」
「誒，你不是說她不能留嗎？」
林清玄拍拍我的肩：「你的表哥的意思是，他殺不了憐歌，只能由你出手，或是白無出手。」
「哦，那我出手吧。」
讓白無做這件事，於心不忍。
一個常年禪佛的人，哪裡能做這種事？
不過我
我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即便曾經有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十分困難。
「要布局，要設陷阱，否則她出現，你也無法將她困住。」表哥淡淡開口，皺眉分析，「你的法術造詣極低，本身就不適合修煉各種封印類法術。若不是體內有五行始祖的力量，又有幾分殺人滅魂的本事，第三方想要抓住你，如同瓮中捉鱉，輕而易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