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著痕跡的將畫作重新放回桌面，目不偏移的對我說道：「剛才的攻擊是囈靈所為。除了它，還有另一個邪靈現身。兩個鬼都想至沈小姐於死地，多半是已經察覺到沈小姐體內蘊藏的星石力量，不容小覷。」
說完這話，先生又將目光慢慢轉移到已經空置的鋪位置。
看著房間內已經消失的屬於趙水瀾的物品，他鋒眉微蹙，繼續分析下去：「至於邱主任，她資歷老，又和張校長做了二十年的鄰居。有關張校長的經歷，她或多或少有所觀察。讓沈小姐和趙老師一起搬過去住，的確是出於好意。但好意之外，不排除她也想知道老樓隱藏的秘密。」
「您的意思是，邱主任也想調查老樓邪靈出沒的原因？」
先生搖頭，否認了我的說法：「她應該是不希望再有人因此受難，迫不及待的想要解決此事。」
說完這番話，先生清潤的目光又一次集在我的臉。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但以我對他的了解，再結合他之前的說法。
漸漸的，我慢慢悟出先生的意思來，不由再度好追問：「是因為之前楊敏的事，我的一些說法和做法，已經引起邱主任的注意了嗎？她是想讓我出面解決此事，如，驅魔？」
先生點頭，不待絲毫迂迴的說：「沈小姐做事較職來職往，很少會有人看不穿你的心思和能力。」
聽了這話，我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除了尷尬之外，另一方面，我也很快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也有可能是周主任傳出去的……」
先生依舊點頭，慢慢垂下眸光，一語不發，我大概可以猜到他真正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他多半是想說如果不是我太傻，自己送門去，周主任也不會知曉我的能力。
儘管表面看來是我在試探周主任，希望她能夠說出更多有關老樓的事。
可在和周主任這個老狐狸交流時，真正被試探的，反而是我自己……
現在後悔也沒用，要想查清當年每件事的來龍去脈，遲早會走到一步。
我沒有靈眼可以用來觀察旁人的記憶，也沒有足夠強大的法術用來讀取他人的思想，唯一可以使用的這種笨方法，的確會把自己套進去。
可除了這樣做以外，我還有什麼選擇呢？
良久之後，先生才自沉默間繼續說道：「紀歡歡的事，我明日會繼續調查。如果沈小姐不介意，在囈靈帶來的危機消除之前，我想留下來保護你的安全。」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安的問先生：「這樣不會耽誤您做其他事嗎？」
「不會。」先生毫不猶豫的回道，「囈靈繼續作祟，才會對梵空的局勢造成影響。通俗的來講，殺人不可怕，吸魂才會引來巨大危機。」
一開始我的確不明白先生的意思，但聽到「吸魂」二字後，所有一切便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曾經我的父親也曾利用同樣的方法來強大自身，後來依稀聽蘇卿允對雲籮說起，只要一個人對自己夠狠，從活死人修煉至戰魂之身，也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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