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真的很想逃避即將到來的現實,可天卻偏偏不允許似的,命運的齒輪,也一步步在朝它原定的軌跡推進。
當然,我也並非有心想要逃避這樣的命運。
只是它即將到來的時候,心難免恐慌。
我甚至忍不住會想,即便我能接受,但他,可以嗎?
——
第二天一早,我和趙水瀾還是照例在食堂一起吃早飯。
見我雙眼黑眼圈較重,她忍不住用狐疑的眼神好好將我打量一番,有些不解的問道:「怪啊,最近你早也沒跑步了,怎麼看起來還像是睡得不好的樣子?」
我笑笑,不知該如何作答。
以前跑步是為了強身健體,可開學初的一場大雨之後,停了一次。
後來為了監視夜間邪靈出沒的情況,晚睡不好,只能靠早的時間補眠。
午沒課的時候,倒是可以多睡一會兒,但為了陪趙水瀾一起吃飯,近來起的還是較早……
我一邊喝著稀飯,一邊好問她:「昨晚住在邱主任家,沒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吧?」
「嗯,沒什麼不方便的。」趙水瀾啃著饅頭,頭也不抬的回道,「她較注重養生,昨晚還教我泡茶種花來著……」
說到此處,趙水瀾便匆匆一頓,微微抬眸看我:「不過邱主任家也收藏著一些較老舊的東西。我聽她的意思,她好像是地地道道的寧河人,昨晚和我們說話的另外兩名老教師也是……」
這是話裡有話了。我有些不解的問她:「你是察覺到了什麼嗎?」
趙水瀾抿了抿唇,神情變得猶豫起來。
「這不好說了。」她微微轉動眼眸,將眸光轉向別處,望著玻璃窗外被秋風吹過樹枝枝丫,緩緩蹙緊了眉頭,「邱主任好像挺愛拍照的。她家裡有好幾本相冊,昨晚還拿出來給我看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裡面的照片,總是能想起你之前給我看的那些黑白照。雖不說類似吧,但風格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相似的地方。」
言外之意,是那些照片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拍的?
不過趙水瀾說這話時,語氣充滿了不可確信。
既然她也有所遲疑,我也只是點了點頭,暫時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
——
午時段,我是沒有教學任務的,但也很少待在寢室里。
要麼去操場附近看看小李、小王老師的情況,要麼待在美術教室作畫。
加這幾天晚都在研究從張校長那裡找到的資料,以及次突然出現在學生作品的畫作,我漸漸感到有些體力不支,精神也始終處於緊張狀態。
儘管如此,和趙水瀾一起吃過早飯後,我還是按照之前和先生先說的約定,回寢室帶那幅用彩色鉛筆畫出的老式民居畫作,和先生一起去胡蝶的老家,找尋這位名叫「紀歡歡」女孩的真實身份。
先生這樣的安排是有原因的,囈靈既然一開始在胡蝶家,那麼必定和胡蝶家的祖輩有關。
不過從胡家殘留的怨氣畫面來看,很難確定這個囈靈是跟著胡蝶的母親來到了胡家,還是原本已經在胡家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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