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仔細聽先生說著，聽他談起那些我不知道的情況。
「護林員在和我們說話時，一開始並沒有被厲鬼追蹤。相反，在我施法幫他消除鬼氣後，窗外再次瀰漫出一片霧氣。」說到此處，先生微微蹙眉，眸底匯聚出一片高深莫測的深思熟慮。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小聲追問：「這麼說，消除鬼氣時，厲鬼有所感應，為了防止我們繼續干擾它殺人，它索性直接動手將護林員解決了？」
先生點頭，回神後，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我：「如果我們也成為它的目標，接下來的情況變得很簡單，也很危險。」
簡單是自然的，但危險？
難道先生也沒把握對付這個厲鬼？
他依舊淡定，行事卻沒有過往從容。
很快，先生便作出一個決定：「我們去找蔣憶，和她商討一下對策。」
——
以前見蔣憶已經很緊張了，這次見她，不知道會不會又被她追問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又一次被先生帶到九門世界心，不過這一次不是去天荒，也不是去繁花，而是去了一個我從未涉及的世界——黑耀。
這個世界的名字，和它的生活環境有極大的關係。
在我看來，天荒和梵空沒什麼不同，都是以人類為主；但繁花世界，卻是以精靈為主。
黑耀世界更不同了，三界六道的環境依舊保留著最為原始的風貌。
最重要的是，地勢以山地為主，礦石居多，這大概便是時光荏苒後，「黑耀」一詞的由來。
不過初初來到這天空較昏暗的境地，我還是有些不習慣，先生也沒帶我去黑耀的神明殿和什麼人打招呼。
遇到小黑和小鳳他們，先生也只是點頭致意，之後立即帶我到殿內見蔣憶。
那時我才知道蔣憶和凌霄為了監視月靈的行蹤一直在這裡，幾乎已經在黑耀常住，而先生對這件事也是知情的。
只是，蔣憶見到先生主動來找她，多少有些意外。
尤其是在看到我和先生手牽手著一起出現後，那雙清透的眼微滯了一會兒，才慢慢落在先生臉：「林，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
「有事想和你談談。」先生撩起衣擺坐下，黑耀的神明殿如同一個鋪滿耀石的山洞。
四周都是漆黑的，但黑色的壁面卻透著點點如星火般的閃爍華光。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和蔣憶點頭示意後，一度看得失神。
先生一邊和她說明情況，一邊拉著我在他身邊坐下。
直到我被他限制行動，蔣憶才一度失神的問先生：「是下雪後才出現的嗎？」
「時間暫時沒有明確的時間點，也不清楚這個凶靈是不是他們自己引來的。」先生的分析還是較肯，「一來是厲鬼消失的速度很快，二來是對方戾氣較重，殺人於無形……」
他頓了頓，有些遲疑的說道：「我暫時看不出它殺人的手法，屍體最終全部溶解。這一點，讓我很意外。」
說到這件事，我倒是愣了愣，心裡想著這種事好像在原來發生過，只是忘了曾在哪本書看到。
收到我眼神的詢問，蔣憶微微垂下了眸光，暗自思忖：「這樣，這兩天我跟你們去看看，如果有什麼情況，我們一起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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