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回答完,我媽在手機那邊就笑了起來:「感覺怎麼樣?那孩子,7歲就跟那老先生走了,都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媽,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們自己處理就好。」我心裡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他跟他奶奶說明白,讓我們之間的那娃娃親取消。次一點的處理方法,就是我跟他來場形式婚姻,過個兩三年再離婚。
「什麼話呀?要是人還不錯,你看看就這麼著吧!聽晟晟奶奶說,你們倆過幾天要回來吃飯。你怎麼都不打電話跟媽說一聲呢?」
我皺著眉都不知道怎麼跟我媽說好,別說過幾天回去吃飯了,現在他在哪我都不知道。要跟我媽說了兩句就找個藉口掛了電話。
手裡拿著手機,想想還是又撥打宗晟的號碼。依舊是關機。我的心裡升騰起一種不詳的感覺來。如果說第一天手機關機,那也可能是他在做什麼事情需要把手機關掉。第二天手機關機可以理解為他手機沒電了。可是現在到底是第三天了,手機還是關機的情況,說不定是他出了什麼事呢?
我手裡正不安地轉著我的手機,身旁就冒出一個男人的生原來:「優璇!」
「啊!」我轉頭看去,站在我身旁的就是小老闆沈繼恩。「老闆,你也在員工餐廳吃飯啊?」
「對啊,要不然你以為我天天放著自己家的飯不吃,出去吃別的餐廳的飯嗎?」
「哦,那你慢慢吃,我……下班了。」我趕緊就想溜。下班這個藉口應該很好用吧。他是老闆,我是員工,我下班了他就管不著了。
可是誰知道,我才剛轉身,他就說道:「酒店裡出現了血手印,你應該也見過吧。」
我已經轉過來的腳,一下就又轉回去了。「跟我來,坐著陪我吃飯,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他直接朝著員工餐廳隔壁那間高層專用的餐廳走去。我看著他筆直的背影,有點猶豫了。去?不去?我現在正急著跟他劃清關係呢,不要去了!宗晟就是看到那血手印之後,才匆匆離開,現在還聯繫不上的。說不定沈繼恩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我心中的天平擺動了一下,還是跟著他走進了那邊的高層餐廳。
沈繼恩走進去,就有不少人對他點頭。沒幾步,我也跟著進去了,有人驚訝的看著我,也有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甚至能聽到人事經理低聲說道:「看她能笑幾天。之前那個攀上沈總的實習生,好像是一個星期,說不定她能刷新紀錄呢。」
沈繼恩取了餐盤,找個窗邊的位置坐下,我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他微笑著看著我,也沒有跟我說話,而是默默吃了起來。
我也沒有催他,就坐在他對面看著他吃飯。他吃飯的動作很優雅,教養很好的樣子。十幾分鐘的時間裡,蘭蘭給我打過電話來,我沒接。直接掛了。然後給她發了簡訊:「我這邊有突發情況,晚上跟你說。」
沒有想到,她回復我的是「晚上不用說了,也不用回來了。跟小老闆好好享受浪漫吧。」原來她知道我是跟著沈繼恩過來的。
我剛要回復她,就聽到沈繼恩說道:「這樣不禮貌吧。」
「一直盯著別人吃飯同樣不禮貌。老闆,你說的那件事能跟我說了嗎?」
他用紙巾擦擦嘴,喝了水才說道:「這棟大樓是九年前建成的。當初建設的時候,在挖地基時,推土機推出了不少無主的骸骨。那年我還在讀書,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跑過來看熱鬧了。工地上的工頭,讓工人把那些骸骨都撿在了一個大棺材裡。請人做了法事,把棺材抬到比較遠的地方埋了了事。
而地基這裡,就用生石灰拌在泥里,做地基最下面的一層。本來以為這工地這麼大的舉動就不會有事了。可是誰想到,在施工的時候,塔吊那出了事,把混凝黏土吊上去之後,上面的工人說混凝土裡有人的手指頭,腳趾頭什麼的。那批混凝土的顏色也不一樣。不過這種工程都很趕,工人那傳出來這樣的話也只是被工頭罵幾句罷了。等大廈建好,交付我們使用之後,就出事了。
開始的幾天,雪白的牆面上,總會出現幾個血手印,鮮紅的血,還在滴下來的。就好像牆裡有什麼人,想要爬上牆,爬出來一樣。」
我聽得害怕地咽咽口水,心跳加速。如果是以前我聽到這些,可能會覺得這就是鬼故事,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