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面就的保安室,可是現在保安室里竟然沒有燈光?剛才的保安呢?不會是離開了吧。他們不是應該值班守夜的嗎?我疑惑著朝著那邊保安室走去。果然,別說燈,就連門都關了,沒有一個人在。
怎麼辦?我還要不要到樓上去看看?我咬著唇,站在大堂,大門外還能隱約看到宗晟的車子。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手指上綁著紅線的地方緊了緊,只是一個小小的暗示,告訴我,他就在我身旁。我看著根本就看不到的那紅線,明明能感覺得到,卻看不到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我還是走向了電梯裡。
按下電梯的開關,電梯門打開了。這一次,根本就不需要我特意去看,就能看到電梯角落裡站著的一個男人。或者說那是一個鬼影。我能確定他就是鬼影,因為他垂下來的右手,從小臂那地方就沒有了。這分明就是上次宗晟把人家的手用桃木釘扎了再用指甲摳下來的那個。
我驚了一下,他緩緩抬頭看看我,沒有說話,就是那麼看著我。要不要進電梯?還是走樓梯?宗晟說樓梯里好像也有髒東西的。以前怎麼就沒有發覺呢,這酒店裡的髒東西特別的多。這個,這個應該不會傷害我吧,畢竟宗晟警告過他的,也算是熟人了。上次那個死魚眼還想對我怎麼樣,就是他勸阻的。我挪著腳步,挪進了電梯裡。
不過我就站在電梯門前,儘可能離他遠一點。電梯門關上了,我沒有回頭,就怎麼低著頭,卻也能感覺到他看著我的目光,冷颼颼的,直接盯著我的背上。千萬不要做什麼動作啊,我心裡喊著。
電梯就這麼慢慢朝著十六樓上去了,我都不知道我那幾十秒鐘是怎麼過來的。電梯在十六樓停下來的時候,我趕緊跨出電梯,就大口大口呼吸著,這時候才能發現,剛才我沒有意識的選擇的屏氣,現在才發覺氧氣不夠用。
十六樓,也不知道是哪裡吹來的風,讓我感覺到了身後的一片涼。我這的衣服都被汗給弄濕了。
十六樓的走道燈亮著,也能看到走道兩邊的安全通道的綠燈亮著。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感覺錯誤,平時都是暖色調的走道燈,怎麼怎麼光線就偏綠了呢?那邊安全通道的綠光,就更加明顯了。
我的心就好像是在嗓子眼跳動著。我只要找到那個死魚眼,問問他,那個女人是誰?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就好。我不自覺的摸摸中指上那紅線的感覺。雖然看不到,還是還是能摸出來的。
突然,走道里的路燈閃爍了幾下,我低呼了一聲,不過很快就咬著自己的唇,沒有繼續發出聲音。在這裡,警察拉上的隔離帶還在,保安不是說,上面有警察守著嗎?怎麼我沒有看到呢?隔離帶就落在走道盡頭三四米的地方,在那盡頭裡,躺著一個女人。女人的頭上,身下全是一大灘血跡,她張著眼睛,血已經流入眼中,她就透過那血,看著我。
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清楚的意識到了一點。我現在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真實的兇案現場,事情是發生在兩天一夜之前的,就算這裡還有血跡,屍體也應該已經收走了。就算屍體還沒有收走,她身下的一大灘血跡也不可能還是新鮮的在流淌的。
那雙盯著我的眼睛,有些熟悉,那是一雙四白眼。雖然眼珠子比宗晟的要大不少,但是那四白眼還是很明顯的。
就是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一起來開房的就是她!在看到這眼睛的時候,我就確定了這件事。
安靜,這裡非常的安靜,只有那女人的血在一點點蔓延流淌著。
「滴答,滴答。。。」安靜中這樣水滴的聲音,很明顯。我順著聲音,抬頭看去,就在天花板上,出現了血手印,手印往下滴著血。
酒店的大堂,就是一樓,都會建得很長的高,甚至是把兩三層樓合起來成為大堂。但是上面的客房層高就只有兩米八而已。這樣的層高,讓我能很清楚的看到天花板上的血手印。手印上,在拇指下方的位置,有著一塊不規則的空白。就好像是這個印下手印的人,在這裡少了一塊肉一般。
血手印出現,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就這麼一個一個的接替著出現,就好像是有人在用手朝前爬著。而那手印,漸漸的,不在的印在天花板,還是在天花板上凸起的感覺。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看著那手印爬到了那個女人的上面。燈光又閃爍了幾下,死魚
第四十四章真實和幻象的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