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奶把蛇餵給孩子的?還是那路邊的飯,有蛇膽?怎麼會進到血管里去呢?」我被那蛇嚇了一跳。那孩子最好是能救回來,要是救不會來的話,說不定那個孩子的奶奶,毒蠍心腸的,會找藉口去告宗晟傷人。警察可不會相信孩子的血管里會有條小蛇的事情。他們只會說是宗晟用指甲劃開了孩子的脖子血管的。
「不是蛇,也是不蛇膽。」宗晟一邊推開門,一邊解釋道,「那是怨氣凝結成是蛇。是人家送鬼的飯里,殘留著的那個鬼的怨氣。」
這時的天空,已經是漫天的晚霞了,那邊看熱鬧的親戚,都散開了。各回各家做飯吃飯去。
宗晟家沒有人,一座小樓,里里外外,一個人也沒有。
打開門,我們走進了屋裡,就聽著門口一個剛從上面看了熱鬧下來的九奶奶站在門口對我們說道:「宗晟,優璇,你們家沒人,你爺爺奶奶都沒回來呢。一會去我家吃飯。我連著你們的一起做了啊。」
雖然叫著九奶奶,但是那女人的年紀也就跟我媽差不多。只是輩分上,她是宗晟爺爺最小的一個堂弟的妻子。排行正好是第九。
「哎。」我應著。在村子裡,這麼去親戚家吃飯的事情很正常。我也應得很隨意。只是在我應了那嬸子之後,宗晟才有些詫異的看著我。我連忙說道:「你不想去嗎?要不,去我家吃飯。我給我媽打電話?」
「不用,只是沒想到,你比我更能融入這個家。」
我笑了:「你不在村里那麼多年,誰不知道我是你老婆啊。你們家裡的親戚,對我可也沒客氣。」該說氣話的早就不知道說多少遍了,該叫我吃飯的,也都吃過了。
宗晟開始掏出了羅盤,一點點的,慢慢的在家裡每一個地方都走走。我知道他是在檢查家裡有沒有被老北放了什麼害人的東西。反正找了這麼一圈下來,直到天黑了,也沒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
九奶奶過來叫我們過去吃飯,我們也就鎖上家門,跟著過去了。
九奶奶的家裡,也就一個年紀很大的太奶奶和九爺爺在家。九爺爺還特意給宗晟倒了酒,喝了幾口才說道:「宗晟,那邊幾家什麼心思,我們也都明白,這幾年,家裡的錢都是你爺爺奶奶自己辛苦來的。我們家也不望的。我兒子還在你們那上班呢,他能好好上班,以後有點錢了,回來建房子,娶個媳婦就行了。錢多也不是什麼好事。你看你爺爺奶奶,整天忙的。」
他們還說了今天那個孩子的事情。說那孩子就跟宗晟小時候一樣,特別調皮。而且是兩歲多才會走路的。他們家奶奶這麼做,估計也是真不想要這個孩子了。覺得是個累贅就想著,讓小兩口離婚,再要個媳婦,再生一個,或者這個死了,讓兒子媳婦,再生一個。
宗晟淡淡得說道:「那孩子是遺傳的腦部發育不好。想要孩子,就讓他們夫妻去醫院好好檢查吧。別傷害孩子。再不行,領養一個正常的孩子。」
九奶奶一家還算客氣,一頓飯也吃得挺融洽的。
吃過飯之後,九奶奶給醫院那邊的孩子媽媽打了電話,問孩子救回來了沒。
電話中能聽到那孩子媽媽的哭聲,她一邊哭著,一邊說:「救回來了,救回來了。醫生看了傷口,問要不要報警。我們說是孩子摔倒自己劃到的。」
「救回來就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能保住孩子就行。」九奶奶說著,
既然已經確定,宗晟老家這並沒有老北動的手腳,我們也準備回市區了。上了車子,我問道:「你就看了孩子的手指頭就知道孩子的遺傳因素的腦部缺陷?」
「恩。指紋跟正常人不一樣。」
「你這算是科學呢,還是面相呢。」
「其實,科學和玄學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只是大家的叫法不一樣,解釋的方法不一樣,結論是一樣的。」
「宗晟,你今天有很大進步呢。以前人家說你是怪物,你能瞬間翻臉,現在好多了。其實那些人根本就不需要去理會他們。他們不會影響到我們的人生,何必要想那麼多呢?我們自己生活的快樂就好了。」
宗晟看看我,微微翹起了唇角:「因為你在我身邊。」他說完,就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村級的土路上沒有路燈,車子停下之後,車內的燈亮了起來。宗晟看著我,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