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蹬蹬後退幾步,這才堪堪忍了下來。
「前輩,有話好好說,切勿動怒。」凌陽趕緊說,發現自己在對方面前,實在渺小至極,心頭暗暗叫苦。只是他也不敢就此逃跑,以他的帝江飛行術,逃出生天容易,但在外頭的張韻瑤及韋浩南那些人可就慘了。因此,為了未婚妻及眾多將士們的性命,凌陽心想,看來得把所有法寶拿出來才成。
棺材豎了起來,棺蓋也飛了,幾乎砸到凌陽。凌陽不敢硬接,趕緊跳開,避過。
棺材一開,四周散布的黑氣也消散了不少,使得凌陽看清了四周的情形。四周黑漆漆的,就只有一個黑色棺材。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棺材。
這一看不打緊,一看卻讓他傻眼了。
因為,棺材裡躺著的居然不是人,而是一條蛇。通體布滿了菜花的顏色,蛇吐著信子,正憤怒地瞪著凌陽。
「你,你是……蛇?」凌陽傻眼了。
「不錯,我就是一條蛇,一條修煉有三千多年的蛇。」蛇身立在棺材裡,光那高高昂著的頭,也比凌出高出幾截。
凌陽卻說:「真是怪了,前輩既然走上修煉一路,為何選在這種地方修煉呢?」
一般精怪修煉,也會選擇深山老林呀,一來不受打擾,二來深山老林里靈氣充足。
沒想到這條蛇越發生氣了,蛇尾搖得震天響,咆哮道:「你以為我不想嗎?」
咆哮後,又說:「人類殘忍又狡詐,我們蛇類究竟招誰惹誰了,自來就讓人類敵視,被捕殺者更是不計其數。我們菜花蛇向來與世無爭,無毒,又溫和,從來不傷人,可人類卻視我們為珍饈美味。時常捕殺我們,就是躲在家中,也是禍從天降。我的族人,除了要忍受各方面的天敵,還要忍受人類的殘忍嗜殺。我的族人不是被天敵吃掉,就是讓人類給害死。可惡的人類,他們殺蛇的手段殘忍至極,天敵也就是一口咬死再吃進嘴裡,他們卻是生生的對我們抽筋扒皮,慘無人道。我的族蛇全都遭了難,慘死在人類手上。最後就剩下我和我妻子,經過東躲西藏,又機緣巧合,走了修煉一途。原以為只要修煉出人形,就可以擺脫被殺的命運。」
說到此處,對方聲音又變得悽厲怨毒起來,「我們好不容易修煉千年,可幻化人形,才剛渡過了雷劫,我未婚妻卻讓人類生生給殺害了。」
說到這裡,這條大蛇尾巴劇烈擺動,棺材很快就變得稀爛,龐大的威壓使得凌陽再一次連連後退,並運功抵擋。
「前輩,我理解您的委屈,人類其實是相當友好的,但有些人類確實非常可惡殘忍。」
「可憐我未婚妻,好不容易熬過了雷劫,正是虛弱不堪的時候,卻讓人類給發現了,他們用幾把鋼釺把我未婚妻給生生釘住,架在火架上,先是活生生剝她的皮,再放到火上烤,還用的是文火慢烤,可憐我未婚妻,活活被折磨至死,整整被折磨了四個時辰才死,他們好殘忍,好惡毒……」說到此處,這蛇居然大哭了起來。
凌陽雙手運足功力,不知是該趁它傷心時偷襲它呢,還是繼續當個乖寶寶。
他自知雙方實力懸殊,就算偷襲,估計也打不死對方,說不定還會激得對方凶性大發,把自己撕成碎片。
只是,現在是最好的偷襲時機,要是錯過,可就沒機會了。
矛盾地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沒有動手。主要是自己真這樣做了,豈不成了這蛇嘴裡的卑劣無恥的人類?
猶豫間,對方已恢復過來,又惡狠狠地道:「我發誓,一定要給未婚妻報仇,於是,事後我恢復了法力,就找他們報仇,我把他們全都殺光了。可是,卻惹來人類中的修士的集體討伐。」
「那一戰,我殺了六個修士,但我也沒有得到好處,那一場戰爭,幾乎讓我神魂俱滅。」
「不過好在,我挺過來了。」大蛇有些慶幸有些傲然地說。
「我也知道,我們妖族修煉一靠運氣,二靠機緣。除了要面對人類的攻擊捕殺外,還要應付其他天敵的剿殺。就算僥倖能夠繼續修煉下去,又要遭遇天劫,完全是成死一生。」
凌陽深以為然,妖族確實挺慘的,本來生存環境就惡劣,即要預防天敵的進攻,又還要防止人類的無止境的襲殺剿滅,修煉出成績後,又還要歷雷劫,好些精怪都是死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