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棍老公
凌陽起身,雙手接過,迫不及待地打開來,上頭果然是父親的字跡,上頭寫著:「吾兒坤海,見信如見為父。也不知道吾兒能否在五百年後見到這封信,儘管為父甚覺不可能,但對吾兒之思念,仍是寫下此信,望吾兒見此信如見為父。五百年滄桑巨變,凌氏子孫是輝煌或平庸或受難,為父已無力顧及,只願吾兒全力護佑凌氏子弟。吾兒純孝,為父深有觸感,願吾兒不必傷感,願吾兒在後世一切安好,善自珍重,為父在九泉之下亦可安心。父筆。」
&娘!」父親熟悉的字跡,銅盒裡那半枚玉袂,腦海里似乎也能瞧到父親在燈下寫下這封書信時的悲痛,母親在一旁抹淚的情形,凌陽再也忍不住,抱著油紙痛哭了起來。
不明所以的張韻瑤茫然地看著凌陽,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王偉倒是知道,所以並不意外,只是看著凌陽哭得傷心,也受了影響,眼圈紅通通的。
凌方就更不用說了,早已哭得老淚縱模,不知是受了這悲痛的氣氛所感動,還是因凌陽的出現,使得他看到了凌家未來似乎又有了新的希望。
知道事情真相的凌明月,卻是複雜而茫然地看著凌陽,這個凌氏所有子弟的老祖宗。
儘管他不相信這樣的事兒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可眼前的事實又不得不令他相信,他們家,真的出現了一個輩份極高的老祖宗。
他腦海里也想出了諸多疑問,凌陽真是自己的老祖宗,那他究竟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還有,他明顯早就知道他們凌氏還有後人,也知道自己的存在,為何不早早現身認他們呢?
有時候,人一旦傷心起來,就會控制不住情緒,越想越哭,然後越發不可收拾,想控制都不能。
凌陽此時就是這種心情,他想著小時候的頑皮,父母對他的縱容寵溺,再想到今生今世,他再也無法承歡膝下,與親人天人永絕,就忍不住悲從中來,哭得不能自抑。
這時候,勸他不要再哭的反而是最讓人擔心的凌方了。
&祖宗,您都能出現這個時空,或許咱們現在這個時空與齊緣公那個時空是並行的。說不定,齊緣公這時候還在另一時空活著呢。就好像,就好像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的距離罷了。老祖宗您說是不是?」凌方絞盡腦汁地安慰凌陽。
王偉也心下也不是滋味,他母親早故,從小與父親相依為命,與父親的感情深到他都不敢想像萬一父親去了自己會怎樣,所以格外理解凌陽此刻的心情。
張韻瑤儘管不明白凌陽與凌家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但見凌陽哭得如此傷心,也心有戚戚,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只能靜默當場。
王傳見凌陽哭得雙肩抖動,只雙手捂著臉埋頭悶哭,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就對張韻瑤道:「張小姐,您還是勸勸老祖宗吧。」
&張韻瑤面帶苦色,她能勸些什麼呢?
只是凌陽這種哭法,連她都忍不住鼻子酸澀,也顧不得別的,坐到凌陽面前,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凌爺爺說得對,令尊能寫信給你,證明他已經有所欲料。逝者已逝,再傷心也沒用,活著的人更要好好地活著,他們九泉之下,才會得到安心。」
凌陽抬頭,帶著濃濃鼻音喊道:「不,爹爹沒有死,娘也沒有死,他們都沒死。」
凌陽這個時候的模樣可好看不起來,雙眼哭得紅腫,鼻涕還亂流,哪還有剛才在樓下大堂里初見到的驚艷帥氣?不過張韻瑤仍是安慰道,「是,他們都沒死,他們都還活著,那你還哭什麼?」
&哪有哭?」凌陽胡亂抹了眼淚,「只是想念他們罷了。」
死鴨子硬嘴。
眾人皆在心裡暗忖。
不過好在,凌陽總算沒有繼續哭了,他抽了半盒的面巾紙後,就算把哭意止住,只是雙眼還紅通通的,這時候的他,哪還有老祖宗的威嚴形像,活脫脫就一個被大人拋棄了的可憐孩子。
幸好凌方王偉等人都是乖覺的,沒膽子說上半句不是的話,凌明月更是不敢,他可是從爺爺嘴裡知道了個大概,前陣子有幕後貴人出手整治想打壓凌家的政敵,這慕後貴人,極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哭得像個小孩子的凌陽。
良久,凌陽這才恢復了理智,不好意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