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灘,南安有名的荒涼場所,一片沙灘還算平整,政府這幾年也修了路,不過水深不夠,大船根本進不來,水質又不好,沒什麼人。
零零散散的有四五個鐵皮船塢點綴在沙灘上,顯的沒什麼生氣。
我看中的一個船塢就在這裡,完全滿足我的需求,人少。
一個四十多歲的乾瘦中年人是這座船塢的主人,南安本地人,就住在附近,當初路剛修通的時候,學著人家建船塢,指望以後有個來錢的門路,好收租過日子。
可是,這年頭投資講究的是個市場分析,不能說離你家近,你就覺得安全,就穩賺不賠,這位自稱姓王的大叔算是掉進溝里了。
中年人見到我,很高興,甚至有點興奮,可見這船塢多久沒有租出去過了。
生意還沒談,他先倒了一肚子苦水,給我算了算這船塢讓他賠了多少錢。
同情是同情,生意是生意,再說,生意場上的苦情戲誰要當真,誰是傻逼。
不過這姓王的中年人倒是給了我一點啟發。
「王老闆,你這船塢賣嗎?」
中年人愣了愣,趕快小雞啄米一樣點頭,說:「賣,賣,怎麼能不賣呢,這船塢在我手裡,都成個負擔了。」
見租變成買,中年人頓時興奮起來,能一次性甩掉這個大包袱,對他來說,絕對是夢裡也能笑醒的好事。
低頭想了一下子,中年人說:「小老弟啊,一看你就是個痛快人,剛剛我也給你算過了,這船塢可是密封的,這鋼板,全都用的正宗點八鋼,一點不帶含糊的,這水泥墩子,老結實了,全是標號水泥灌注的,前兩天我才剛找人刷了一遍油漆,裡面的兩個汽吊全是新的,靠海那邊,我還挖了一條三十五米長,十八米深的溝……」
我擺擺手,說:「王老闆,你直接給我說多少錢好了,這要是讓你七算八算下來,我還不如自己造個新的呢。」
中年人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說:「連同土地使用證,一共你給四百萬就行。」
我勒個去的,把我當冤大頭了!四百萬,那得是在石井港那邊的價錢!
一個小型的鐵皮船塢,又不帶修理設備,就是個空架子,問我要四百萬,你怎麼不去搶?
我沒好氣的扭頭就走,臥槽,給臉不當臉是吧。
中年人一看要價太狠,生意要黃,趕快追上,說:「小老弟,小老弟,你給個價,你給個價。做生意嘛,討價還價很正常。」
我嘿嘿笑了一下,說:「一百八十萬,再多沒有。」
「一百八十萬太少了,連工本費都保不住,小老弟,你這一下子砍的太多了。」
中年人拉著我的手,那樣子,那表情,再配上一句「拉兄弟一把!」,絕對是老電影裡的某黨軍官啊。
我甩了甩手,沒甩開,開口說:「就這個價,你這也就值這個價,大船都進不了,要船塢幹嗎?」
一番糾纏之後,中年人只得以一百八十萬的價格把船塢轉讓給我,不賣的話,他只能看著這堆鋼鐵慢慢腐朽。
一個電話把公司里的小會計程瑩瑩叫來,讓她跟著中年人去辦手續,這船塢直接歸到了海神之怒公司的名下。
我又打了個電話讓小鐵廠的人把三棱刮錐送過來,直接放在船塢里。
我得留下一個人陪著程瑩瑩辦手續、接貨物,看了看陳鋒和白少南,為了程瑩瑩那小姑娘著想,最後把陳鋒留了下來。
敢把白少南這個淫棍留下來,說不定過十個月,程瑩瑩就該跟我請產假了。
讓白少南開車,我們離開了七星灘。
海洋信號接收器,是現在全球主流追蹤海洋生物的辦法,南安這裡沒有人賣,只能去泉州。
其實,海洋信號接收器這玩意的客戶群體真心太小了,漁船出海撈魚,看準地方一網下去就行了,有沒有魚獲全憑本事,誰還指望在魚身上裝個追蹤器,跟著去抄人家的老窩?
冒充了一把狂熱的海洋魚類愛好者,我在專門的儀器商店買到了魚類追蹤儀。
據店員聲稱,這部產自加拿大的追蹤儀精準度極高,是近幾年來少有的高精尖產品,不同於那些科學家遍布全球撒下的感應產品,這款追蹤儀不需要額外的感應器,直接
第三十一章小李子!原來你是這麼個人面獸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