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昕甩開韓止的手:「不用,我喜歡程微,要娶她,自己想辦法,用不著別人插手!」
韓止嗤笑一聲:「容昕,你是不是自小被寵壞了,以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世上只要你想,就沒有要不到的?」
容昕氣鼓鼓瞪著他,雖沒回答,神情卻證實了韓止的話。
韓止瞥容昕一眼,望著遠方嘆息:「可這世上,總有一些人、一些事,任你身份再尊貴,也是得不到、做不到的。你恐怕不知道,一直以來,我祖母和姑母就很屬意和舒吧?」
容昕撇撇嘴:「那又如何,就那個病秧子,除非大姨母想不開,才把程微嫁給他!」
韓止深深看容昕一眼,輕笑道:「是,所以姑母她最近看中了謝哲。」
「謝哲?」
「薈城謝家的嫡長孫,現住京城,我祖母親妹妹的孫子。近來謝府和懷仁伯府來往頗多,兩邊長輩都很中意的。恐怕微表妹一及笄,就要定親了。」韓止一直打量著容昕神色,唇角彎了彎,「到那時,你能有什麼法子?」
見容昕不語,韓止語重心長道:「容昕,你不會真以為哭著鬧著就能娶到微表妹吧?我一心想娶瑤表妹,現在又如何了?」
容昕仍然嘴硬:「你自顧尚且不暇,能幫上我什麼?」
韓止神秘一笑:「至少,我知道你母親不想微表妹嫁到景王府的原因。」
「是什麼?」容昕臉色大變。
「你幫我這一次,我就告訴你。」
容昕咬著牙,終於點頭:「好,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說到底,韓止願意背負污名退親,願意娶程瑤,關他屁事。
小半個時辰後,容昕橫抱著韓止回到了衛國公府。
下人急慌慌進去稟告:「不好了,世子墜馬了!」
陶氏嚶嚀一聲。直接倒了下去。
段老夫人還算沉得住氣,邊往外走邊道:「快去請太醫,把老國公他們都叫回來!」
沒過多久,安置韓止的屋子裡已經站滿了人。
陶氏啜泣不止:「怎麼會墜馬呢?早知如此。就不那樣逼他了……」
段老夫人心煩意亂,當著滿屋子人的面顧不上給陶氏面子,厲聲道:「哭什麼,一切等太醫來了再說。昕兒,你仔細講講。止兒是如何墜馬的,當時馬速快不快?」
容昕雖頑劣霸道,卻從不屑撒謊,此時為了韓止拋出來的誘餌,只得硬著頭皮道:「韓止騎著馬出去,我就在後面追,可是怎麼喊他都不理,看那樣子好像神智失常似的,不知怎麼就從馬上摔下來了。馬的速度……說不上太快,不過他落地時。好像碰到頭了。」
碰到了頭?
在場的人俱是神色一變。
這摔斷了胳膊腿兒都好治,碰到了頭最難說了。
無論是老國公、段老夫人還是現任衛國公,平時再沉得住氣,此時嫡長孫生死未卜,心情都沉甸甸的。
室內氣氛冷凝,讓人喘不過氣來。
「太醫呢?太醫怎麼還不來?」陶氏死死抓著衛國公的手,問道。
「太醫來了,太醫來了。」韓平領著太醫匆匆進來。
衛國公府請來的是吳太醫,在整個太醫署里,以擅長跌打摔傷著稱。
吳太醫一進來就直奔病床。邊走邊道:「屋子裡不要留太多人,不利於診治。」
段老夫人忙讓人出去候著,只留了衛國公夫婦。
吳太醫仔細查驗韓止傷勢,到最後伸手扒了扒他眼皮。這才直起身子。
「吳太醫,世子他如何?」段老夫人強作鎮定問道。
吳太醫看了陶氏一眼。
這位衛國公夫人以體弱出名,要是受不住,那可糟糕。
陶氏抖著唇道:「太醫儘管直言,我們總要知道世子的真實情況,才好……才好想辦法……」
說到此處。已是聲音哽咽,衛國公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段老夫人頷首道:「正是這個理兒,吳太醫儘管說吧。」
吳太醫這才沉吟著道:「世子全身各處都沒太大問題,只有一些擦傷,不過他遲遲不醒,剛剛下官以銀針試探,依然不見反應,恐怕是從馬上跌落時傷到了頭部,腦子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