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想要穿過街道沖向對面的德軍步兵被子彈打中,身子一顫就倒在了馬路一側,他的身子因為馬路邊的路肩而有些扭曲,在那裡抽搐了兩下之後就再也不動一下。
就在他不遠的地方,兩名德國士兵端著步槍猛烈的對著自己的目標射擊著。他們正在進攻一個法國人駐守的陣地,那是一棟三層高的古老建築。
一枚炮彈呼嘯著掠過房頂,在不遠的地方爆炸開來,帶起一片黑色的濃煙,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濺射起來的瓦礫和碎石到處都是,兩百米外的地方都能感覺到那劇烈的震動。
衝擊波和巨大的聲音把周圍建築物的玻璃全都震碎了掉落到地面上,而距離那枚炮彈最近的一棟建築物,則在一瞬間轟然的倒塌了下去。
「機槍小組!在這裡架設好!向那邊的樓房射擊,掩護步兵接近那裡!快!」一名德國的步兵排長靠在一棟樓房的牆壁上,對著後面的士兵大聲的命令道。他的口音有些嘶啞,看起來連日的戰鬥也給他帶來了些許的疲憊感覺。
他身後的房間裡,一挺德國機槍在機槍小組的忙碌下迅速被架設了起來,隔著窗簾,黑洞洞的槍口伸出了窗外,對準了法國人的陣地,他們在等排長的命令,只等一聲令下就扣下扳機壓製法軍的火力。
子彈打在這名排長的腳邊,濺起一片灰色的煙霧。他仿佛視而不見一般,在一片碎瓦礫中彎著腰督促著自己的部隊快速前進:「左右!左右!分開移動!注意那些法軍火力點,反坦克小組,到我這裡來!快!」
一發子彈打在了他一邊的牆壁上,在距離他耳朵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彈孔,他蹲下身子,等待火箭筒小組跑上來,然後拍著他們的肩膀,把臉湊到他們耳邊大聲的喊道:「看見那邊的樓房了吧?那裡的法國守軍正在頑抗,給那裡來一發炮彈,我要讓他們閉嘴!」
那名扛著火箭筒的士兵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清楚了命令。跟在他身後的彈藥裝填手把一枚火箭彈塞進了火箭筒炮管,然後敲了敲那名反坦克手的鋼盔。
排長看到他們準備完畢了,於是大聲的下令道:「三,二,一!火力掩護!」說完他自己向前猛的跨出了一步,端起g43步槍對著那棟建築物二樓不斷噴射著火舌的窗口打光了他彈夾里所有的子彈。
那挺早就埋伏好的機槍也跟著咆哮起來,噴射著火舌帶著曳光彈掃向了法國陣地,在那裡捲起了一片白色的煙霧,讓人看上一眼就知道對面一定被打得很慘。
而兩側的德國步兵端起自己手裡的武器,對著他們的目標,一通猛烈的射擊。子彈密密麻麻打在法*隊堅守的大樓里,德軍火力密集的優勢在這一刻顯露無疑,很快法國機槍陣地就沒有了聲音,一些掩護射擊的步槍也都銷聲匿跡了。
扛著鐵拳反坦克火箭筒的反坦克手跪在地上,探出身子瞄準了他的目標,一股濃煙從火箭筒尾部噴出,一枚火箭彈就急速飛向了自己的目標,緊接著劇烈的爆炸聲傳來,那個布置著法國哈奇開斯重機槍的窗口因為爆炸的煙霧再也看不清楚,可是這一片地區的槍聲似乎都隨著這一聲爆炸停止了下來!
「上帝啊!我們投降!別開槍!我們投降了!」在法軍陣地上,一個聲音用德語別彆扭扭的喊了起來。
「雙手高舉!讓我們看見你們的手裡沒有拿武器!然後走過來!」一名德國士兵靠在牆上大聲的用法語回答道。
「不要開槍!我們走出來了!我們沒有彈藥了!不要開火!」那名法國人依舊用德語喊道,然後一個面容憔悴的法國士兵從廢墟里走了出來,他高舉著雙手,然後把槍丟在了一邊的廢墟瓦礫上,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條白色的手絹,脖子縮在大衣里,身上滿是灰塵,一雙皮靴上不少地方都已經磨得不成樣子。他的頭上戴著看上去有些像古代盔甲的寬遮雨沿鋼盔,眼中滿是恐懼和祈求的神色。
「醫護兵!」一名德國士兵躺在不遠處的地上哀聲叫喊著,在戰鬥結束前幾分鐘,他被一發子彈打中了大腿,正倒在道路的中央,捂著自己受傷的地方等待著幫忙。
兩名德軍士兵背著步槍走上前去,在他的身邊蹲下身子,一個幫忙處理傷口,而另一個僅僅只是警惕的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