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十字形」的墓室布局,其實沿襲吐蕃早期高等級墓葬的先例。
比如文獻中曾經記載了松贊干布的墓,「墓作方形中網格」、「在陵內建神殿無座,其外封如山」。
而血渭一號墓,中室為木槨室,加上東、西、南三個石室和北墓道,也是比較符合。
再看其中隨葬品,早在018年,當時的31熱水墓群被盜事件,就已經震驚全國,其涉桉文物多達646件。
而從019年開始,針對已經被盜掘的一層和二層,進行了搶救性的發掘。
這一次發掘又有了新的進展和發現,更多能夠反映中西文化交流的隨葬品映入眼帘。
首先是各類絲織品,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缽羅婆文字錦。
這是一幅8世紀的波斯文織錦,堪稱舉世無雙僅此一件,具有濃郁的異域風格。
這為我們了解中亞紋樣向東方傳播,提供了絕佳的見證。
此外,則有大量的金銀器,很多金銀器都喜歡鑲嵌綠松石,這也反映了吐蕃人對於綠松石的格外鍾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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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錘蹀金片的工藝不僅流行於北方草原,吐蕃也同樣適用;
而動物紋樣的飾品,則依舊遊牧民族最喜歡表現的題材之一。
據最新消息顯示,此次歷經三年搶救性發掘的文物近千餘件。
如此豐富且珍貴的隨葬品,也讓人不免推測其墓主人究竟是誰?
其中有一枚應有駱駝的印章,或許能成為解開墓主人信息的關鍵。
但目前能推測的是,它應該屬於一位高等級的吐谷渾首領。
吐蕃在征服青藏高原的過程中,先後吞併了數十個小邦。
比如羊同、蘇毗、吐谷渾等等。
這些小邦或者與吐蕃有親屬關係,要麼則與吐蕃王室進行聯姻,深受吐蕃文化的沁潤。
而吐蕃作為一個橫貫東西的文化交流中心,在其影響之下的吐谷渾墓葬中,出現多種文明特徵也就不足為奇了。
彩繪人形木牌、鑲綠松石的黃金飾品、金胡瓶、馬具金飾件、圖桉豐富的絲織物……
截至目前,共出土金銀器、銅器、鐵器、漆木器、皮革、玉石器、玻璃器及紡織品等各類文物1000餘件。
018血渭一號墓出土了大量精美遺物,部分遺物工藝與裝飾圖桉,帶有濃郁的西亞薩珊波斯和中亞粟特等民族風格。
元朝是歷史上,中西文化交流最為頻繁和成功的年代。
也許通過元代的一些東西,還能發現西域那地方的一些秘密!
當然,這個陳文哲還不著急,畢竟他現在也沒有西遊的打算。
繼續翻看照片,兩件釉里紅瓷器的中間,夾雜著不少荷葉紋的瓷器。
在元代,這種荷葉紋的瓷器好像不少。
元統一華夏後,希望漢蒙和諧相處,共同發展。
荷葉象徵和諧美滿,所以荷葉蓋罐是元龍泉窯的典型器,也是元統治者極力推崇的吉祥器物。
器型渾厚圓潤質樸,包漿肥厚,簡約中透出富貴端莊的氣質,代表了那個時代的風貌。
物以稀為貴,既然這種青花比較多,也就不算太過珍貴。
所以,陳文哲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兩件釉里紅瓷器之上。
一件釉里紅轉把杯,高10,口徑77,足徑38。
杯撇口,深腹,瘦底,下承以中空竹節式高足。
通體施青白釉,杯身塗抹3塊釉里紅斑,並置一小圓系。
杯底和高足以子母榫相銜接,可以自由轉動而不脫開。
此杯裝飾斑塊發色鮮艷,似晚霞般美麗,實屬難得之珍品。
可以任意轉動的杯足,更增其玩賞性。
1980年,西江高安元代瓷器窖藏之中,也曾出土一件元代釉里紅印花塑貼蟠螭紋高足杯,其杯足亦可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