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請也批下來了,早上,嚴志強把消息告訴了他,曠德軍現在就想打電話,問一下嚴村官有空來喝酒麼?
被何少軍一句話打斷了念想。
「他若來你基地喝酒,別人一舉報,他的大學生村官生涯,馬上也就到頭了。」
是啊,被就地免職的杜谷生,正睜著一雙大眼,雞蛋縫裡挑刺呢。
何少軍請的工人都是附近十里八鄉的,一大早在家吃過早餐後,騎電動車或摩托車來水庫做工,傍晚收工又趕回家去吃晚飯。
曠德軍本來叫工人中午那餐可以到他養殖基地開餐,但工人都從家裡帶了飯盒及飲用水,中午坐在樹蔭下胡亂進食以後,找塊草地,休息上二個鍾,又開始幹活。
回到工棚,曠德喜把飯菜都搞掂了,正招呼大家入席。
何少軍把別墅效果圖交給了曠德軍,被曠榮昌安排到上席坐下。
「錯了,錯了,怎麼把我推到上席來坐?」何少軍推託著不肯入席。
「何老闆,你聽我說,一是外來是客,你看這些都是叔侄兄弟,只有你是外來的貴客;二是你是老闆,跟曠總是平起平坐的;所以理應你坐首席。」
因為曠榮昌經常替人操辦紅白喜事,對於這一套規矩,他是滾瓜爛熟。
曠德軍是主人,一定要跟何老闆並排坐上席,才是道理。
曾祥元跟李健坐了右首次席,自已和德保坐了左首次席;其他人隨意。
按年紀上,曠德壽比曠德保大上幾歲,因為曠德壽幾十年來慣於被人忽略,所以在這種場合,曠德壽的位置便隨意了。
曠德軍坐在主席,又是主人,按道理是要負責照待客人,負責調動氣氛的,你主人都不主動熱情,在座客人不好下筷夾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