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待不周,大家隨意呀,我不懂禮儀,要麼還是榮昌叔替我招呼客人吧。」曠德軍算是精明,先申明自己年輕,缺少宴會修煉。我只會自已吃,你們吃不吃,怎樣吃由我無關哦。
「軍子,真滑頭,幾句話就想撂擔子,要我招呼也得,先喝酒三杯先。」曠榮昌對於這種場合是如魚得水,談笑風生的。
「好,三杯就三杯。李健把酒倒起來。」三桶酒都不一定可以把自已灌醉,可以放開喝。
李健徵求各人意見,喝啤酒、白酒、米燒酒、還是葡萄酒。
曾祥元還是選了楊梅酒。楊梅酒是由楊梅、白酒和冰糖按一定比例製作而成的。味香甜,合葡萄糖、果糖、檸檬酸、蘋果酸及多種維生素。
但曠德軍還是比較喜歡喝那種山葡萄釀製的葡萄酒。李明堂跟李健都對啤酒情有獨衷。
「軍子,你還跟我們喝米燒吧,」曠德軍一聞酒味就知道,此米燒酒比他經常喝的香味格外濃郁,酒味更加醇厚。超市買的幾瓶白酒,也是標價七八十元一瓶的中檔酒,曠德保卻說喝那些瓶裝酒,不如喝這些釀製的糧食米酒。
「那這樣的話,我就先敬大家一杯。」曠德軍端起酒杯,面向大家說。
「你自己先喝三杯,要敬大家酒的話,再接著敬。」曠榮昌不想讓他打了馬糊。
喝什麼酒都無所謂,曠德軍爽快地連喝三杯米燒酒。
口感順渭,酒香醇正,不錯!
「老闆爽快,好了,大家舉杯一齊敬軍子一杯,軍子了不起,開了這個種養基地,讓大家有機會湊在一起喝酒。來,我先干為敬!」曠榮昌一仰脖,把杯中酒倒進嘴中。
在場只有盧松濤一人是外地人,前進村人說的土語,曾祥元也聽得懂,盧松濤只有偶爾的幾句聽得懂,其餘的都靠蒙和猜。
「小盧,他們說的話你很難聽得懂吧?」曾祥元坐在他旁邊,他說普通話問他。
「有些聽得懂,大部分聽不懂,雖然我也是客家人,口音相近,但音調完全不同。」
客家人飲食文化基本相近,生活習慣也有很多相似之處。
曠德保一杯酒下肚,如旱田恰縫春雨,話語便多了起來。
「軍子,幹嘛不把爺爺叫進來?」他問。
「爺爺我叫人送了一點飯菜出去,喝酒就不必要了。再說爺爺除了抽菸喝茶,對酒並不喜好。」
曠德保讚許地點頭,說道:「軍子,不錯呀,照顧你爺爺,沒說的,幾個兒子都不如你這個孫子。」
你這個孫子,有點象罵人話,眾人聽得有點皺眉。
「軍子,你德保哥意思叫你敬他酒呢。」曠榮昌指點著對曠德軍說:「起來,敬你德保哥一杯。」
曠德軍聽了,端起酒杯,對曠德保說:「德保哥,來,我敬你一杯。」兩人相互碰杯。
「大家嘗嘗小盧的手藝,油炸蟲食,據說港東港西嶺南人最愛這口味,下酒最好!」曠德喜把最後一盆菜也端上了桌,本來他想先喝一口土雞燉草菇湯的,但被曠德富制止住了。
「說好先喝酒的,想先喝湯也行。你先吃一條油炸蜈蚣和油炸蜘蛛也行。」
這黑乎乎的八腳蜘蛛可以吃麼,還有哪劇毒無比的蜈蚣油炸以後會沒有毒素了麼?我還是不吃為妙。
盧松濤見大家疑慮,不敢下筷,便伸筷夾了一隻油炸蜈蚣,咔嚓咔嚓,吃進嘴裡,滿臉享受的表情。
然後端起酒杯美美的抿上一口,滋滋地吧嗒著嘴。
人家小盧吃上來都像是美食,何少軍也不示弱,夾了兩隻竹蟲丟進嘴裡,一咬,滿嘴留香,其實酥脆無比。
真的好吃,但又說不出好吃的精髓所在。
何少軍連續夾了幾隻油炸竹蟲,嚼得滿嘴幸福的味道。
「來,喝酒,喝酒。」確實是,嚼幾隻油炸竹蟲,再喝一口水酒,真正是天下無雙的絕配。
炸得金黃色的蜻蜓也是讓人食慾大開的誘餌,酒是最好的佐料。
曠榮昌使了幾次眼色給曠德軍,示意他敬何少軍幾杯,這小子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你這主人做得不太合格哦。
「咳咳,那什麼,軍子敬何老闆一杯吧。」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身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