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甄帥回到了市里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甄帥也懶得再去找賓館住了,便回鍾盼豫那邊,就想著先暫住她家好了。
早先甄帥離開時,鍾盼豫給了甄帥一份鎖匙,所以,甄帥回到鍾盼豫家裡時,直接就用鎖匙開了門,然後悄悄地進了屋,然後準備在沙發上將就著睡一個晚上,明天再另做打算。
但這時鐘盼豫的房間門就打開了,原來鍾盼豫聽到了動靜,便柱著拐杖出來,一身睡衣的她長髮披肩,在這夜晚裡,顯得格外的動人。
「甄帥,你回來了?這麼晚,你去哪裡了?」鍾盼豫問道。看她的樣子,頂著兩個黑眼圈,似乎是一直都沒有睡下去,一直在這裡等甄帥回來。這倒是讓甄帥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我有點急事。你怎麼還不睡啊?」甄帥問道,
鍾盼豫心裡其實是擔心甄帥,一直等甄帥沒有回來,還想著甄帥是不是不好意思回她這裡住,而是出去找地方住了,或者是不是迷路了之類的。要不是她腳不方便,她一定會出去找甄帥的。
鍾盼豫說道:「我睡不著。你睡那邊那個房間吧,我已經把被子都鋪好了!你回來了就好,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呢。」
看著鍾盼豫又有點眼睛紅腫的樣子,甄帥笑道:「怎麼會呢?我現在已經回來了,你早點睡吧。」
鍾盼豫點了點頭,然後才說道:「甄帥,你以後就住這裡了,不要再去哪裡了。」見甄帥點頭後,她才回房去,安心睡下了。
甄帥簡單地洗了一個澡,然後也就進入房間裡睡下了。
鍾盼豫的房間布置得很乾淨整潔,在那寬大的床上,甄帥很快就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當甄帥起來時,鍾盼豫已經做好了早餐了。
甄帥看到她的腳走起來還是有一點不太自然的樣子,便說道:「盼豫姐,讓我來吧,你的腳還沒有完全好呢,不要太勉強了。」
鍾盼豫笑道:「沒事,我已經能走了。你不是還要上學的嘛,我也得去照顧我爸。」
甄帥正想說他上學前可以先幫忙送飯菜去醫院呢,這個時候,突然就傳來了一陣擴音喇叭的聲音,十分的大聲,突如其來,嚇了一大跳:
「喂!喂!我親愛的鐘盼豫小姐啊,回想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我聽見你的聲音,看見你的倩影,有種特別的感覺。讓我不斷想,不敢再忘記你!我知道有一個人,永遠留在我心中。哪怕只能夠不斷地想你!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這聲音真是十分的大聲,來自一個聽起來有點猥瑣帶著一點公鴨聲的男性。
甄帥愣了一下:「誰啊?這大清早的!」再看鐘盼豫時,發現鍾盼豫臉上露出了生氣的表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了陽台,然後掏出了手機,快速地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一接通就生氣道:「劉凱,你發什麼瘋啊?這大清早的,你在下面瞎嚷嚷些什麼啊?你這吵到鄰居了怎麼辦?」
這時,只聽到底下的那個擴音器里又傳來:「鍾盼豫小姐,我對於你的愛,如同月亮一般皎潔。就算與時間為敵,就算與全世界背離,大雪求你別抹去,我們在一起的痕跡!誰都無法阻止我追求你的腳步……喂,你們幹什麼?……我是斯文人……」
甄帥走到了陽台邊,往下一看,然後就看到了一個長得黑不溜秋,穿著一件小馬夾,梳著一個大背頭的小個子男人正拿著一個擴音器,與幾個保安撕扯起來。另外還有兩個高大的男子,像是這小個子男人帶來的,也跟那幾個保安起了衝突。同時,另外一邊還有一個穿著ol裝的女子雙手抱著文件夾在看好戲。
「請你立即離開這裡!你這種擾民行為我可以立即報警拘留你知不知道?」
「快走,不要在這裡胡鬧!」
「敢在這裡胡鬧,信不信我打人了?」
……
幾個保安在指著那個小個子大罵起來,另外也有一些路過的居民業主在紛紛指責那個名為劉凱的馬夾男人。
但是劉凱卻也不甘示弱,大聲地對著擴音器說道:「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你們這時在棒打鴛鴦,你們就是在忌妒我花少的容顏!你們這是赤果果的忌妒!我對於盼盼的愛情天地可鑑,日月為證,你們這是赤果果的忌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