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那麼凶,我剛買了嬰兒車,婉兒在裡面很安全。」
「那你就打算讓她一直在車裡待著嗎?」
「人家才剛出來哎,聽到這邊有動靜才過來看看,又沒說不回去,真是不可理喻!」
湯貝貝說完便轉身離開辦公室,她只是想瞧瞧我出了什麼事,說白了還是因為擔心,即便丟掉兩年的記憶,但種種跡象都指明我們兩個是夫妻。
何謂夫妻?
比我年長几歲的湯貝貝不可能不懂,不說非得相濡以沫,但最起碼的相扶相助要有吧,她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過來,相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換來的卻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王偉倒一杯水給我:「快消消氣,你現在真是逮誰凶誰,人家貝貝好心好意過來看你,結果卻被你給罵回去。」
王偉的話猶如當頭一棒,當即將我敲清醒,我暗道一聲「糊塗」趕忙追出去。
剛剛情急早就忘了湯貝貝失憶的事,這要是再刺激到她,我就是死一百回也不足惜。
湯貝貝走的很快,不論我怎麼叫她都不肯停。
我加快速度追過去,繞到前面才發現她的眼角通紅。
「好啦,剛剛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氣撒到你的身上。」
湯貝貝冷哼一聲,想要繞過去,我借著這個機會將她擁進懷中,期盼了無數次的久違的擁抱也終於實現。
湯貝貝將下巴貼到我肩膀附近,眾女中也只有她能夠得到,畢竟她的淨身高在那裡擺著。
接下來我也沒再回辦公室,跟湯貝貝一起回屋去哄婉兒,小姨的事充斥在腦海,我根本靜不下心來辦公,莫不如好好陪陪她們母女倆,像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遇見了一定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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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我扮河馬,湯貝貝扶著婉兒騎到我脖子上面,我們就那麼滿屋亂竄,玩得忘乎所以。
王偉找人收拾了辦公室,又親自去阻截那幫搬運大哥,留下了小姨的東西,當然為了表達歉意,她還另外付了感謝費。
而在樓上扮河馬的我根本不知道王偉所做,更不知道正是王偉此舉,給我和小姨的絕對僵局留下了一線生機。
如果小姨的東西真的被搬走,那她一定會覺得我絲毫不在乎她,更會覺得她自己可有可無,那樣的話更堅定了她要走的決心。
腦子混亂的我根本考慮不到這些,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王偉顯然都有替我考慮到。
只要局面不僵,不把話說死事做絕,總還是有機會的,哪怕幾率再渺茫,也總比絕望要好。
三天後,阿涼準時給了答覆,說婆婆已經同意我們進山。
得到回覆我當即找湯貝貝商量,讓她隨我去廣西,見她不太感興趣,我就誇大婆婆的醫術。
「真有你說的這麼玄乎?」湯貝貝手指貼著嘴角,明顯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真的,包括你之前的植物狀態,婆婆都有出力。」
「那得去。」
「真去?」
「順便去表達一下感謝!」
湯貝貝的雙商並未退步,對恢復記憶沒抱太大希望,決定要去,主要目的也是為了感謝婆婆出力醫治她的植物狀態。
當天,我就訂了近期去廣西的機票,順便訂下紮營的帳篷和野外生存必須用品,當然還有男人的那點小心思,就偷偷往包里塞了一盒杜蕾斯。
湯貝貝自甦醒以來還沒跟我親熱過,搞得我心裡是癢之又癢。
去廣西的前一晚,山田惠子竟然打來電話,說她自己一個人在家難受,還讓我去陪陪她,只要一想到她我就來氣,若不是她我和小姨也未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於是當場拒絕,說沒空出門。
可就在我要掛電話時,山田惠子說出一句足以讓我全身血液倒流的話:「我懷孕了!」
「你說什麼?」
「我相信你有聽清,不用再逼一個女人講第二遍。」
「你說懷孕就懷孕,我不相信!」瑪德,要是受孕幾率真有這麼大,當初我和湯貝貝也不至於那麼辛苦。
「是與不是,你來了就知曉。」
我開始猶豫起來,湯貝貝冷不丁地靠近我,詢問跟誰